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难道她一直在等我吗?可她为什么要等我呢?
她还说“快来打篮球吧”,似乎她从来就知道我不仅会打篮球,而且非常爱打篮球,甚至未卜先知自己会出现在篮球场边。
还有,前晚遇见她之前,那思月河分明黑布隆冬的,流水声也恐怖,后来恰巧她出现时便美如仙境,令人心境安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事奇事啊,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的苣姎?!……
源源不断涌现的疑问,让兰赞昙凹的头绪愈理愈乱,未曾想脚下被谁绊了一下,疾速奔跑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不可避免地撞上身边奔跑的洛不。
兰赞昙凹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护住洛不的脑袋和后背,在倒地的一刹,借力将洛不环抱到胸前翻起,而自己的后背——
兰赞昙凹以为,又将会与前晚一样,因为所有的防护都给了洛不,这一摔必将再次痛到全身麻痹,无法呼吸。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兰赞昙凹的意料。
他的后背虽重重落下,却似乎落在了一个松软、舒适且温暖的地方——这是后话,先不提。
因为就在倒地前的瞬间,仍旋转在空中的他,看见怀中洛不两颊红云轻飞,唇瓣娇艳妩媚,虽不如女神玉于西西那样美得光彩照人,却也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可爱,特别是她眼中满溢着的感动和幸福,如浪漫的月光洒进兰赞昙凹的心,莫名泛着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宁静,仰躺着的兰赞昙凹越过洛不柔顺的秀发,似乎看到了敞开的帐篷门帘,以及门帘外星星点点的萤火,粼粼跃跃的波光,和如梦似幻的星月。
“思、思月……”
兰赞昙凹一下子便认出这里是自己和阿铁、彬子、宏哥在思月河畔搭起的帐篷。
面前突然出现的神奇一幕,令汉语表达本就不够流畅、咬字也不够准的兰赞昙凹惊讶地瞠目结舌,几乎忘了汉语表达的正确发音方式。
难怪摔得虽重却不痛,原来摔在床铺之上,可刚才分明在热火朝天的篮球场上啊……
兰赞昙凹的大脑已经跟不上梦境的节奏。
而直到此时,洛不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深处竟是羞涩的,就在与兰赞昙凹身体轻触的刹那,洛不脸红了,身体如触电般弹起,仿佛一只匍匐的猫咪,手足撑地,悬在兰赞昙凹上方。
洛不的呼吸声,一下子将兰赞昙凹从惊讶中拉回现实。当兰赞昙凹意识到自己与洛不的姿态仅咫尺之遥,顿时尴尬到一秒石化。
正欲起身的洛不,忽见兰赞昙凹困窘滑稽的模样,忍不住被逗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忽然打消了起身的念头,有心捉弄兰赞昙凹,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
“兰赞昙凹,这里是你的梦境,一切都按着你的意识在发展。就连我们现在在美丽的思月河畔这样呆着,也是你潜意识里希望的样子。”
这番话将兰赞昙凹的脸激得更红了,连黑皮肤都掩饰不了那耀眼的红晕。
“洛老师,请您……”
“谁是洛老师?”
洛不明知他不好意思唤自己的名字,逮着机会故意问他。
兰赞昙凹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就是你啊”
可是洛不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叫什么名字?”
兰赞昙凹正欲回答,刚启唇,脸突然涨更红了,沉默了半晌没有作声。
“昙凹,这只是你的梦,而我只是你梦中的影像,真正的我是听不到你的呼唤的。”洛不突然认真地望着他,真诚地说——
“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如果你真心视我为朋友,就请你喊出我的名字。”
这番“希望成为朋友”的话显然击中了兰赞昙凹性子中的友善、真诚与热情,他迟疑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轻唤了一声,“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