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赞昙凹终于勇敢地迎上洛不的目光,脸上虽仍带着些许羞涩,却终于不再回避,“洛不,请你……”
昙凹的呼唤终于将洛不从花的世界中牵引出来,他的羞涩在洛不眼中,宛若高原上的天空一般纯净,看得她怦然心动。
她轻轻说了一句话,便爬起身来静静地坐在了昙凹的身边。
只是她的声音太轻太轻,昙凹只听见开头两个字似乎是“谢谢”,至于谢什么,他没有问。因为洛不终于离开了对他来说十分尴尬的领域。
直到此时,他才如释重负,深吸一口气,缓缓爬坐起来。
星空下的思月河依然那么神秘、浪漫、美好,昙凹正想好好欣赏,却见洛不转过头来,认真而严肃地对自己说——
“兰赞老师,你昨天摔得太重,作为校医,我必须要检查一下才放心。”
话音未落,她已不容躲闪去掀开昙凹后背上的衣襟……
“啊——”昙凹觉得心跳骤停了般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还好,自己正在床上,一切都只是梦。
手机订的闹铃已经响起了轻柔的音乐,他关上闹铃,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为什么会做这么让人羞于启齿的梦,特别是那句“一切都按着你的意识在发展。就连我们现在……这样呆着,也是你潜意识里希望的样子”让昙凹感觉到脸火辣辣的烫。
他跳下床,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脸,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
那块绿莹莹的玉,总是让昙凹百感交集,它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两件事情一件是女神西西与兄弟尼里两情相悦;另一件则是母亲的叮呤,梅美的等待,是不可忘记不能辜负的事情。
他握了握那块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无论梦境多么荒唐,对自己来说,那也只是梦罢了。
洗漱完,他拉开窗帘,六点半的晨光已经唤醒了这座城市沉睡的生灵。昙凹打开窗户,迎接清晨的风,才发现昨天夜里似乎下过雨,地上还残留着水滞。
正观察着,突然感觉窗外有些嘈杂。
他向楼下看了看,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楼下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七八个人,一律的抬着头往楼顶张望。
“楼项有什么东西吗?”
他也抬头看了看,看不太清。
他一头雾水的走出寝室,打开拐角处的铁门,只见两个学生正在向楼上冲。
“请问同学,发生什么事了吗?”昙凹大声问学生。
“有人要跳楼。”冲在后面的学生回答道。
“跳楼?!”
昙凹吃了一惊,连忙跟着冲了上去。
楼顶上,有个穿着淡绿色长裙的清秀女孩正哭泣着站在西北边角的护栏上。
“梁念恩?!”
昊凹一眼便认出这个女孩就是昨日迎新班车上的播音员志愿者。
只见离她四五米的地方,有两个女学生、一个男学生想劝阻她,正试图靠近,但被她的强烈反应吓得举手无措。
“别过来!”
看见又上来了三个人,念恩大声叫道。晨光中的她看上去生无可恋的绝望,脸上满是被泪水冲洗过的痕迹,红肿的眼中仍闪着晶莹的泪。
“不要过来!”
她伸出双手,仿佛拒绝着全世界。她小声地啜泣着,无尽的悲哀却似乎依然从灵魂深处抽丝拨茧出来,散布在楼顶上空。
因为哭泣,她的身体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楼去,引得楼下不时发出惊慌的呼叫。
从未遭遇这种情况的昙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正焦急,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问——
nnd的《真的爱你》吗?”
昙凹不敢随便回头,怕惊扰了站在护栏上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