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金童玉女般的存在。
可他就是觉得不配。
他们站在一起,就碍他的眼。
见君琛沉默不语,周世仁终于回过味来,嘴唇动了几下,眼中划过一抹惊诧,后回归平静,纠结道“你对东宫的在意出乎我的想象。”
被看穿心思,君琛也不否认,烦躁道“他既要做一番大事,又怎能误于儿女私情?他那样的人不该有任何弱点。”
人一旦有了弱点,将会变得寸步难行。
这个解释果然很君琛。
周世仁嘴角一扯,却是放了心。
还好,无关风花雪月。
“承认吧,你从心里看中东宫,否则反应也不会这样大了。”周世仁如实说道“但太子就是太子,日后肯定要娶妻,就算不娶你表妹,也会有其他姑娘。”
君琛白他一眼,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那是以后的事。”
周世仁耸了耸肩,行吧,既然人家想要自欺欺人,那他在管个什么劲儿?
反正与君琛认识这么些年来,他还能不知道这人有多别扭?
总归他认定的事情,哪怕你说破嘴皮子,也别想说动他。
周世仁早就认清了。
又到了每月一次的‘探亲假’,与以往不同的是,当戚长容踏进兴庆宫后,在里面看见了一位以往绝对看不见的人。
晋安皇。
皇帝已经近三年没有踏进兴庆宫一步。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更迭交错极快的后宫而言,三年的时间,足够将一位貌美无双的妃子拖成几近日暮的老人。
好在琴妃有儿女相陪,心里也早没了儿女私情,加上又有作为太子的孩子傍身,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兴庆宫不需要帝王。
这是母女几人的公认想法。
戚长容行至门前,见戚自若一脸郁闷的躲在小花坛边拔草,挑眉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戚自若立刻将手上的杂草往土堆一甩,把手背在身后捻了捻沾了泥土的手指,故作无事的解释道“父皇来了,正在殿内与母妃商议正事,我不好进去打扰。”
戚长容挑眉,问“他们间有什么正事可谈?”
戚自若无辜摇头。
关系比冰块还冷的两人,唯一之间的联系也就是他这个太子了。
戚长容了然,转身向正殿靠近。
见她过去,戚自若急了,忙在身后压低声音道“太子哥哥,父皇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话音刚落,某人已经到了门口。
戚自若在后面急得跺脚,又不敢再出声提醒,小心翼翼的朝周围看了两眼,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从而害太子哥哥受罚。
幸好在旁边伺候的宫人们都识趣的低下头装聋作哑。
在深宫生存,唯一长寿的守则是少看少听多做。
戚长容站在余晖照映的阴影处,既不会让里面的人发现她的存在,又能模糊的听见里面二人的交谈。
“近日太子行为异常,时常出宫不说,还会明里暗里护着十三,是不是你跟她说什么了?”
“臣妾不知陛下说什么,这些年来臣妾奉命守在兴庆宫,尽量不与太子见面,如何能有机会乱嚼舌根。”
“日后让十三离太子远些,大晋太子不需要弱点!”
晋安皇的声音低沉,怒意十分明显。
显然,琴妃的话触怒了他。
“朕早就与你说过,太子不同于常人,她注定要走上一条异常艰难的孤寡之路,不可有任何私情,你莫要分她的心。”
“至于十三,当初既然将她放在你身边教养,朕自然早有打算,亦不必太子费心。”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