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为报,日后定私备一份薄礼送至君府,还请将军笑纳。”
君琛瞥了罗一一眼,声音不辨喜怒:“跟你主子一个样。”
罗一谦虚应承,问道:“一样聪明睿智?”
君琛收回视线,面无表情:“一样厚颜无耻。”
两人身影自牢房大门消失,身后寂静的环境立刻变得喧闹起来,夹杂着书生们不可置信的惊呼以及兴致勃勃的议论。
若说这位君家大将军,其实也是个奇人,从前只活在传言中,传言他身高八尺,一脸煞气,杀人如麻,能止边疆小儿夜啼,也能令敌军闻风丧胆。
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真人,这一看,却发现某些传言并不属实。
至少,君大将军不发怒时,一张脸虽比旁人英俊了两分,也不至于煞气冲天。
“难怪刚才见到死人时,君将军一脸漠然,原来早就见惯了。”
“能和君将军被关在同一牢房,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要我说,咱们刚才就该与之多攀谈几句,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谁说不是呢?可惜君将军自回京以后一直深居简出,为人低调,见过他真容的人极少。”
“是啊,错过这一次机会,下一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近距离与君将军接触了。”
有人感慨,有人遗憾。
读书人多半脾气直,又自诩读了诸多圣贤书,说起话来更是随性。
不过话虽这样说,就算他们提前知道君琛的身份,又有谁敢靠近这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
另外一边,被单独带走的君居安与温麒玉来到一间审讯室。
刑部主事等在里面,旁边还守着几人,看起来官都不低,一见这阵势,戚长容难掩惊讶。
待他们两人在屋内站定,先前在前面领路的那人立刻将手中的薄册递给坐在上位的主事手上。
刑部主事田升阳垂首翻看,问道:“新科状元爷,温麒玉?”
一脸苍白的病弱书生缓缓点头,双颊飘起两抹大红,声音温和的回道:“正是在下。”
戚长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书生竟然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殿试她并未参加,对状元游街也毫无兴趣。
论起来,今日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新科状元的模样。
这一看才发现,他比普通人要弱上几分。
自己是装弱,而他是真弱。
一时间,戚长容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病秧子’吧。
田升阳仔细瞧了两眼,觉得没问题后收回目光。
过了一会儿,田升阳再问:“进士君居安?”
这就有些奇怪,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号。
田升阳视线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久久没有言语。
好一会儿后,‘啪嗒’一声,田升阳冷汗涔涔,手中的薄册落地,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天啊,太子爷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是以嫌疑人的身份。
戚长容清咳一声,及时制止:“大人,在下身份可有问题?”
察觉戚长容眼神中的警告意味,田升阳软弱无力的膝盖仿佛又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霎时站直,然后再慢悠悠的将薄册捡起来。
“你的身份……自是没有问题的。”
田升阳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谁敢说她的身份有问题?
这位爷不知为何要弄一个假名字假身份,他要是一不注意办了坏事,这辈子可就没有盼头了。
屋子里的另外几人发话了,其中一位身穿华服,眉眼俱厉的男子开了口。
“主事大人,此事你必定要给我一个交代,死者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