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敢拦。
等谢翔被带走后,百姓们看着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央的新娘子,指指点点。
“好好的一场喜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衙门的人做事一向有理有据,定是查清楚后才动手的。”
“是啊,要说我,如果新郎官真的在外放印子钱,这姑娘不嫁也好。反正花轿还未过门,一切还未曾定局。”
“是啊,自古以来,放印子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哪有好人家的姑娘会往火坑里跳的?”
隐在人群中的谢梦见势不对,抬脚便往街道尽头的谢家奔去。
还未归家,谢家老人好似提前得知消息,相携着往门外跑来。
“爹,娘!哥哥出大事了!”
谢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哥怎么了?”
谢母稳稳的扶着谢父,也急声问道:“你不是随你哥哥的队伍迎亲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
谢梦喘了两口气,眼眶微红,哽咽道:“官府的人说我哥放印子钱,刚刚便把人抓走了。”
那不听解释的模样,硬生生的令一桩好事变成坏事。
最坏的猜测成真,谢父猛地一派额头,悲愤怒斥道:“这不孝之子!”
两位老人虽是担忧,却没有谢梦想象中的震惊。
谢梦愣了愣,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爹娘,你们竟然早就知道哥哥放印子钱的事儿?”
要看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谢父忧心忡忡的轻叹一声:“回家再说。”
望着谢家一家三口落寞的背影,街坊四邻皆心中不忍。
转而又想到谢家大郎在外放印子钱谋财害命,心中的不忍也淡了淡。
只可惜谢家老人一生敦厚,竟然生了个那样不争气的孩子,不止不能为家族争光,还给家里抹黑。
一家人行至后院,将房门闭锁。
来喝喜酒的宾客们纷纷识趣离开,谢父强打精神,满是歉意的逐一将客人们送离,他们所携带的礼物也一样未留,令人全带了回去。
悬挂着红绸喜灯的大堂,龙凤喜烛的灯芯烧出轻微的‘嗤’声。
谢梦看的满心沉闷,挥手抬袖灭了那烛光。
谢父身穿大红色喜服坐在高位,花白的头发在喜堂的衬托下极为灰败,神情更是失望至极:“我们早就知道你哥哥在外放印子钱,也说过他,他答应我们不做了的,可谁曾想到这件事居然在今日爆发出来。”
谢母掩面哭泣:“这可怎么办啊?今天本该是你哥哥的大喜之日啊。”
谢梦心乱如麻,有心想安慰他们,却不知该说什么,面对父母的无力以及谢翔的放纵导致今日的恶果。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将哥哥救出来。”
谢母哭的越发大声:“怎么救?咱们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按照大晋律法,凡是私自放印子钱的,轻则流放千里,重则要砍头啊!”
无助的氛围一直在喜堂蔓延,谢父沉沉的叹了口气,眉头深锁,想不出半点可以施救之法。
谢母的一番话听得谢梦冷汗涔涔,提到砍头,更是让她心里想到了曾经验过的无头尸首。
谢梦抓紧了谢母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爹娘,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吗?咱们可以去找马姑姑,马爷爷虽已不在朝中为官,可他到底在朝堂混迹多年,人脉定比我们要广,咱们可以求求马爷爷,让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们。”
“糊涂!”谢父低声呵斥:“你难道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你马爷爷被贬离上京,按规矩而言,未曾得到陛下口谕是不得擅自回京的,他回来本就是不该,你再让他暴露于人前,岂不是害了人家?不可!”
谢梦隐隐激动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