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目不斜视,眼含赞赏:“裴大人做事果然妥帖,孤甚是欣慰。”
此处乃是黄沙城外,距离城内还有一段距离,戚长容没有自虐的爱好,说完那句话后,便放下珠帘回到马车内,一只手支着下巴,悠哉悠哉的闭目养神。
在放下珠帘前一秒,她并未错过裴济眼底的那一丝失望。
或许在他眼中,自己就和上京那些飞扬跋扈的二世祖无甚区别。
她记得上辈子是初来建州的时候,裴济对她的态度也很是令人迷惑。
现在想来,他是懒得在绣花枕头身上浪费时间罢了。
不过,裴济对君琛的态度确实极好。
坐在马车中,戚都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裴济爽朗的笑声。
让她意外的是,君琛却也能与他有说有笑。
说起来裴济比君琛大不了几岁,他们二人许是观点相同,才能一见如故。
想着,她嘴角微翘,愉悦的心情不喻言表。
她分明在养神,又似在思考。
侍春看了好一会儿,好奇问道:“您刚才想到了什么能令人心情愉快的事儿?”
戚长容仍旧闭着眼,反问她:“你觉得孤想到了什么?”
侍春吐了吐舌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大着胆子道:“奴刚才见您望着裴大人发了一会儿呆,您所想之事,应是与裴大人有关吧?”
戚长容闷闷的笑了两声,夸赞她道:“你倒是比从前聪明了一些,懂得察言观色了。”
听戚长容这样一说,侍春便知道自己猜准了,左右话都说开了,她心下也没了顾忌。
干脆将小窗的布帘拉开一条小缝,从里面打量与君琛相谈甚欢的裴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