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反倒是将她多年的疑惑弄清。
她终于明白为何裴济能力斐然,却依旧要受打压的事实了。
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即便能力再高,也会在暗中被人穿无数小鞋。
就像这一次,她是尊贵的太子,他不好吃好喝好脸的招待着也就罢了,甚至或许还与宅中的仆人说了些什么,一路走来,那些仆人要不就当看不见她,要不就敷衍了事的请安行礼。
嫌弃之意不要太明显。
不知怎地,戚长容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从耳旁划过,只差一点就要让人破相。
她回头看了一眼侍春,莫不做声的做了个手势。
侍春了然,似是不经意的朝某个方向靠近,在角落里抓出一个偷窥多时的半大孩子。
“你是哪家的孩子?可知窥探天颜该当何罪?!”
“不止窥探天颜,还妄图行刺太子,其罪当诛!”
侍春力气不小,单手将男童拎了起来。
而男童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弹弓,显然之前的那颗石子就是他所为。
“你放开我!我爹是黄沙城最大的官,我要让我爹砍了你的脑袋!”
男童原是裴济之子。
裴然先是反抗,得知反抗无效,最后放声大哭。
戚长容不是圣人,自然没有莫名其妙的怜悯之心。
此时的她,仍旧悠哉悠哉地抬头望天。
今日的天气,真不错。
今日的运道,还凑合。
……
东宫千里驾临,原本就忙的裴济更加忙碌。
无论是城中的安防,亦或者随行百人的安排,都能让他焦头烂额。
他正忙着,府中的老仆却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
裴济放下墨笔,却没有发怒,略有些不满的沉声问道:“何事惊慌?”
他裴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府中的奴仆自是极有规矩,极少有乱了阵脚的时候。
正因如此,他才有耐心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