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大方的给出解释,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孤看人的眼光极准,他那孩子贼眉鼠眼,属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类,裴济既有能力,就不该折在后代身上。”
“……”
这样恶毒的说一个八岁的孩子真的好吗?
况且,一个八岁的孩子年龄尚小,尚且没有定性,又如何能看得出以后的他。
思及此,君琛却没有反驳,不知为何,他竟下意识的想相信戚长容所言,说不定未来真有一日,裴济会在裴然身上栽大跟头。
于是,他顿了顿,只道:“殿下当真看得起裴然。”
让堂堂的东宫太子亲自动手对付,可不就是太看得起?
小小插曲让除罪魁祸首戚长容以外的一群人惶惶不安,无论走到何处,凡是府中仆人见到她了,接乖乖下跪行礼,神态中不乏恭敬。
想来,是之前那一幕吓到他们了。
太子连裴大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教训,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命如草芥的奴隶?
见到这一幕,以及那些人眼里残留的惊恐,君琛不由得问道:“殿下满意了吗?”
戚长容轻轻一笑,倒也不含蓄:“勉勉强强,不值一提。”
说好的要以仁治得天下,然而走着走着,她似乎已经走歪了。
所作所为,更倾向于让天下人害怕。
府宅前所未有的安静冷清,十板子过后,裴济被抬回去治伤。
而侍春调查多时的事情也终于有了个结果。
当她快步赶回庭院时,戚长容正亲自烹茶,与君琛相谈甚欢。
侍春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戚长容,然后垂眸道:“殿下,您吩咐奴去查的事情,奴已经查清楚了。”
话虽如此说,可她却没有急着将调查的结果如实道来,反而是漫不经心的瞧了君琛几眼,忌惮之色不易言表。
君琛被看的微微一愣,戚长容却心下了然:“君将军不是外人,你有何话尽管道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东宫与君家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然而不知为何,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对君琛却有股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股敌意很淡,可明显存在。
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好好盘问盘问这姑娘了。
侍春沉默不言,君琛却是开了口道:“若小夫人不方便说,我便先行离开一步。”
话落,他做势便要离开。
可是动作极慢,轻而易举的就让戚长容拉住。
戚长容眸光淡淡,语气不容拒绝。
她唤道:“侍春。”
听出戚长容话中的不耐,侍春不敢继续放肆,暗恨君琛伪君子作态,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口:“回殿下的话,奴按殿下的吩咐,将当日涉事之人一一排查,最后得知……”
“奉命守护在马车旁,保护殿下安危的是韩家小公子,韩愈。”
百人领队里不乏世家子,韩愈便是其中一个。
“那一日韩愈也受了不轻的伤,对于殿下在他眼皮子下被人掳走也很是懊恼,这些日子以来并无不当行为,是以,未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亲自去看过韩愈的伤势,不是作假。
提到太子被掳走的那一日,他神情激动,语气不愤,也不像是与外人有勾结的样子。
君琛眸光微动,总算听明白了一点:“殿下是在怀疑,有人与那些贼人里应外合?”
戚长容点了点头,唇角扯出一抹凉薄的弧度:“倘若不是如此,有将军你护卫左右,谁能掳走孤?”
君琛:“……”
这话说的他没法接。
只因他既不想自夸,也不想自贬。
见他沉默,戚长容也不在意,只独自陷入沉思。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那一抹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