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容不停的转动手中佛珠,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遏制她心中的杀意。
“你们几人认为,何种说法更加可信?”
裴济抿了抿唇,声音渐沉:“恐怕,两者皆有。”
那些人连自己的亲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别人?
“一个人都没抓到吗?”
戚长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忽然毫无预兆的发怒,将桌上茶具一扫而下。
“既是如此,孤要你们有何用?!”
‘嘭’的几声,茶具碎了一地,破碎的瓷片四溅,有几块甚至弹到了他们的身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到生疼感。
可是无一人敢在此时站出有任何怨言。
无论是无辜受害的百姓,亦或者是被掳走的官员,都只会加深戚长容心中的怒气。
她太失望了。
没人比她更了解东南之地的情况,从她睁开眼睛重活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着手避免东南之地的惨剧再次发生。
这些日子以来,她暗中对东南之地的帮助可谓不小。
原以为这样,至少能减轻东南之地的负担,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与上辈子一般无二,甚至更为复杂惨烈。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问题出现在官府的管理层上。
在她眼里,人心虽是最复杂的,却也是最容易把控的。
他们未曾清楚的把控所辖百姓心性,更是没有提前做好意外突发时的应对准备。
这点,是最为失败的。
裴济此时早已被扑面而来的愧疚感打击的毫无还嘴之力,见戚长容成怒容满面,当下躬身一揖,惭愧道:“此事是臣之错,未曾未雨绸缪,免无辜百姓颠沛流离。”
戚长容揉了揉跳得发疼的太阳穴,不愿在此事上纠结,无奈道:“说说失踪的人吧,他们可有相同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