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在傅厢将名单送来时,戚长容多问了一句:“城中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送完名单,傅厢本打算转身离去。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他没能立即做出反应。
戚长容微笑着再道:“孤今日看见城中的粥篷了,若每日如此供应,官衙粮仓中的粮食还能坚持多久?”
她不笑还好,一笑,傅厢只觉得毛骨悚然。
忙低下头,掩饰面上的失态:“约莫还能坚持一月时间。”
一月之后,城中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就说不准了。
好在听说自朝中来的赈灾粮正在路上,想来坚持到赈灾粮来没问题。
戚长容点头,不再多说。
见状,确认她不会再突然开口,傅厢识趣离去。
他一走,戚长容朝着君琛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将军,你附耳过来,孤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神神秘秘的。”君琛抬头向外看了眼,话虽如此说,他人已贴近戚长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待她说完后,君琛不紧不慢的坐直,然后摇头:“不行,皇上命我保护你的安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身上的香味今日尤为的浓郁。
一大男人,做什么要用这么浓的香粉?
戚长容试图与他讲道理:“此时有比孤安全更重要的是,况且孤长时间待在府宅,能有什么危险?”
“不行。”君琛摇头:“陛下还说,无论发生何事都应以你的安全为主。”
戚长容狐疑:“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而且还是听晋安皇的话。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君琛浅浅的笑开,神情极其欠打:“这时。”
有道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戚长容决定的事从不会更改。
最后,君琛到底是被说服了,临走时将正在养伤的蒋尤从病床上拖了起来:“这段时日,就由你保护殿下的安全,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你提头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