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手是我。”
开战的鼓声瞬间响起。
戚长容从未见过君琛真正动手的模样。
今日一看,才终于知晓为什么各国的军方都这么忌惮他。
不过庞庐也不差,两人交手,你来我往,一招一式都带着锋利的杀意。
另外一边,见戚长容无生命之忧,傅厢终于放心,一心一意的处理眼前状况。
君琛与庞庐,一人长途跋涉几日未曾休息,另一人旧伤未愈,百招过后仍是未能分出胜负。
越看,戚长容的神情便越发凝重。
是她小看了庞庐,以为凭借君琛就能彻底将他扼杀。
想来上辈子跳城之前,也是由于庞庐大意,她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将泣血刃横在他的脖间,威胁他的生命。
而今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则是毫无意义。
他们分不出胜负,有自己这个负累在,君琛也无法全心全力的追求庞庐。
大概已经预想到最后的结果,庞庐忽然抽身而出,以诡异的身法瞬间飘离好几米。
他猖狂的仰天大笑一声:“今日一战,实属酣畅淋漓,不过你我之间短时间内既然分不出胜负,那就来日再会!”
“至于长容太子,我还是那句话,终有一日我会取你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人已经远远逃离。
君琛眉头一皱,正想追赶上去,戚长容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冷冷的道:“不用追了。”
君称回头看她,十分不解:“为何不追,殿下将他引到此处,不就是想让我对付他吗?”
戚长容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你累了,杀不了他。”
最重要的是,即便聪明于她,也不知前方会否再有陷阱,为了追杀庞庐而搭上君琛?
那也太不值得了。
庞庐要杀,但必须是在君琛毫发无损的情况下。
见她面上没有半分作伪的痕迹,君琛难得聪明一回,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而不可否认的是,连日来的奔波,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到了某一个临界点,若是再追下去,谁也拿不准会发生什么。
庞庐一走,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君琛三两下的收拾完了烂摊子。
他挥刀,像切菜一般的取了他们的性命。
正当他的刀挥到最后一人时,戚长容突然出声阻止。
君琛挑了挑眉,自然知晓她不是慈悲心作祟,而是另有所图。
很快,她就将自己的图谋说了出来。
“此人的易容之术不错,将他带回裴府,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闻言,君琛慢吞吞的将剑收回剑鞘,暂时留了他一条狗命。
而就在这时,戚长容终于忍不住胸口翻腾的血气,‘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她自幼体弱,当然受不住庞庐倾尽全力的一掌。
傅厢被吓了一跳,刚想上去搀扶她,就感觉身边划过一道影子。
等他再凝神一看,君琛已然充当了戚长容的拐杖。
戚长容微蹙着眉头,将手放在胸口处轻轻的揉了揉,这一摸便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她神情微顿,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窘迫。
护心镜,碎了……
“怎么了?”君琛垂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没什么。”戚长容连忙放下手,面上一本正经,故作无事的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微的刺痛感。”
身为东宫太子,她怎能将如此难以启齿的事说与他人听?
不过一块护心镜罢了,碎了便碎了吧。
君琛不善医道,本想摸她的脉,却被不动声色的避开。
他也不强求,便问道:“有药吗?”
她身边的两个妾室似乎都是医中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