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来,让还想泼第三瓢水的侍春动作顿住,她眨了眨眼,惊讶道:“这么快就醒了?”
她还以为再怎么样,也得一桶水全部泼完才行。
“到底是习武之人,自然与普通人不同。”戚长容慢慢道:“你的药粉能使普通人昏睡上数日,但用在习武之人的身上,效果便会大大缩减。”
确实是这样。
闻言,侍春也不纠结,大大方方的让开一条路,露出那人被遮住的真容。
这一看,君琛立刻想起此人是谁,是那个跟在庞庐身边,擅长易容之术的家伙。
君琛走到木桩旁,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他就是殿下口中的线索?”
“此人易容之术不同凡响,将军难道就不想看看他的那张脸到底是真是假?”
“殿下何意?”
“将军伸手摸一摸他的脸便会知晓。”
东宫言语一向神秘,喜欢卖关子,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君琛早已习惯了他的做派。
就如同此时,她明明可以干脆的告诉自己是何处不同寻常,偏偏还要他亲自动手找一找究竟。
君琛稳稳的翻了个白眼,懒懒的伸手在那人面上作弄一番。
他手指停在那人的喉结处,疑惑的歪了歪头:“人皮面具?”
话落,他已然毫不留情地揭开了那层皮,面具之下的,才是那人真正的真容。
时隔多年,戚长容自以为宁静如水的心境到底是因为这张脸再次难以抑制的泛起了波澜。
她不停的转着檀珠,珠子间碰撞的清脆声很是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