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毫不犹豫的踏进了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一道宫门,却是两个世界。
言青偷偷的扯着君琛的衣袖:“东宫想让你做什么?”
“马车里有两个麻烦人物。”君琛撇了撇嘴:“她想让我处理了。”
一个是她偷渡回京的犯人,一个是拐回来的裴刺史之子。
言青了然点头,而后翻身上马,语意畅然的朝君琛说道:“我离京多时,想必九公主极为担忧,既然眼下陛下没有召见咱们的意思,我就先行一步了,接下来的事全权交给将军处理,待日后有空,我在邀将军过府一叙。”
兄弟是手足,妻子是命脉。
不过臭兄弟怎么比的上娇滴滴的大美人?
在这一刻,言青彻底表现出了男人本色——重色轻友。
当君琛反应慢半拍的眨了眨眼,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言青就已狠甩了一下马鞭,喝令马儿扬长而去。
他一走,宫门前就更加空旷了。
至于那没良心的小徒弟,在进上京时便独行回家,一点也没有尊师重道的意思。
君琛朝后面看了眼,也懒得安排,干脆大手一挥全领回君家,正好称了某人的意。
奉命平乱的东宫太子安然而归自然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徒步行走在布满鹅卵石的宫道上,经过的宫人们纷纷朝她跪地行礼,高呼殿下。
待她走后,才继续手上未完成的事。
数丈高台之上。
晋安皇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他望着戚长容从远到近,最后走到面前行跪拜大礼,那一瞬间双眸中的波动,唯有他身旁的贴身内侍察觉。
“儿臣拜见父皇。”
她匍匐跪在地上,态度从容而又坚定。
整座大殿内一片寂静,在屋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像是无知无觉的木桩,站在旁边纹丝不动。
见她神态沉着,无一丝虚浮,即便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也无半分得意忘形的模样。
晋安皇缓缓点头,嘴角往上翘了翘,威严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满意:“太子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父皇。”在晋安皇面前,戚长容总是谦卑恭顺的:“数月不见,父皇看着竟像是又年轻了些。”
晋安皇难得有些高兴,人到了某个阶段,就越发在乎自己的年龄。
他自然不认为戚长容说的话只是为了讨好他,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从来只随心而言,她既然这样说,那么心底就必定是这样想的。
不过,他到底端出了属于皇帝的威严,只轻轻的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想法。
“听说太子去时曾在路上遇刺,为何没有禀报朕?”
晋安皇面上似有不愉之色。
戚长容心中暗暗一叹,这是要找她翻旧账了。
她拱手,似乎有些茫然的道:“那场遇刺事件只是有惊无险,况且儿臣还未找到幕后黑手,怎好搅扰父皇?”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她现在还未查清事情真相,没必要弄得兴师动众的。
但等她查清之后……
晋安皇就是一把刀,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她绝不会手软。
事情已经发生,此时再来追究已毫无意义。
晋安皇挑了挑眉,轻松的略过这个话题,转而询问起了戚长容这几月来的经历。
作为皇帝,主管天下事物,他问什么,戚长容就得回答什么,于是便事无巨细的将几月来的经历大概复述了一遍。
而涉及一些隐秘时,她不过一语带过,却从未想过隐瞒。
没人比她更清楚,父王虽然在问,可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听她说完后,晋安皇的面色越发显得凝重,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凉国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