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东宫,她没有那个能力。
不说,她不甘心。
说,她不放心。
可眼下,她还有选择吗?就算明知眼前是万丈悬崖,刀山火海,该闯的,她不要命了也要闯一闯!
想到这儿,戚钟秀坚定道:“我是因十年前的一桩旧事而来,与君家有莫大的关系,听说君将军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看在我与君将军的面子上,不知太子可否愿意帮忙?”
君家,十年前。
戚长容恍然大悟,心下已有了计较,然她面上不动声色,仍是一副闲雅致淡的模样:“姑姑先说说看。”
戚钟秀深吸一口气,神色癫狂激动:“十年前君家守城全军覆没一事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算计的!”
“谁?”
“成王!”
戚长容神色一凝,平静的述说事实:“成王多年前已经死了。”
“那也不能免去他的罪过!”戚钟秀咬紧牙关:“一个万恶之人死后却被荣葬,得万民敬仰,而我的夫君骁勇忠烈,却只能永远留在凉州临城,死后连尸首都找不到,末了唯有立衣冠冢!”
“姑姑的夫君是谁?”并不是戚长容要挖戚钟秀的伤口,而是她确实不知。
事情已过去多年,戚钟秀又长年不住皇宫,与东宫也无半点来往,宫人自然不会在她面前无缘无故的提起死去多时的驸马的名讳。
“君门姚钊,位任参将。”
“所以,姑姑是想利用孤为你的夫君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