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戚长容满意点头:“既然如此,孤就在东宫等好消息了,还请姑姑自个儿找个理由说服杨一殊,莫要牵扯到东宫。”
丑闻刚刚发生,在世人眼中,女子本就处于弱势一方,所有人都认为戚钟秀是受害者,就连杨一殊也会对她心怀愧疚。
愧疚之下,加上身份使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戚长容要的,就是戚钟秀利用杨一殊的愧疚达到目的。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想到一切都是戚钟秀自导自演的呢?
户部尚书蒲亭是蒋伯文的人,一旦杨一殊碰了他,太师一党和太傅一党必将不死不休,待户部尚书入狱下马,肥缺一现,则又是无穷无尽的争斗。
她要这朝堂深水越来越浑,如此当可趁虚而入。
见戚长容眸中的冷意比那寒冬更加凛冽三分,戚钟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撇过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东宫太子,实在太可怕了。
一旦沾上她,会被算计到连骨头都不剩。
殿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
戚长容歪着头看过去:“那个宫女……”
不等她说完,戚钟秀连忙作出保证:“太子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留任何后患。”
戚长容随口应了一声:“姑姑大义。”
一口一个姑姑叫的亲热,可眼中的尊敬却没几分。
戚钟秀深知自己在太子眼里什么都不是,自然不敢仗着长辈的身份拿乔。
目的达到,即使与预期的完全不同。
太子不开口,她便也不多嘴。
香味越来越浓,琴妃领着宫女将糕点拿进来时,屋内两人神色各异,不见半点不对。
琴妃温婉一笑:“做这些糕点略费了些时辰,让长公主等久了。”
“娘娘哪里的话,我不过略略坐了会儿罢了。”
戚长容起身,目光挪到琴妃身后的两位宫女身上。
准确来说,她的目光是落在了两个食盒上。
“既然母妃与姑姑还有话要说,孤就先行离开一步。”
闻言,琴妃紧张不舍的望向她:“太子不再坐会儿吗?”
“不了。”戚长容摇头拒绝,目光触及到琴妃眼底的失落时,她又多解释了一句:“君将军在席上喝多了酒,眼下正在东宫暂歇。”
听她这样一说,琴妃立马明白过来,相比自己的不舍之情,肯定是太子的正事更为重要。
“如此,太子还是尽快回去吧,莫要冷落了将军。”
戚长容点头,手拎两食盒,优雅的走出内殿。
等她走后,殿内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一直紧绷着神经戚钟秀双肩一塌,面上疲惫之色顿显。
战争还未结束,戚钟秀打起精神,看向一旁忙着摆盘的琴妃,好似不经意的道:“娘娘,太子殿下看起来好像与您并不亲近。”
琴妃叹了口气:“太子自小养在陛下身旁,自然与陛下更亲些。”
听到这话,戚钟秀顿时醒悟,她就说,以琴妃与世无争的性子,怎么可能养出一个心黑透了的儿子?
原来是晋安皇一手调教的!
这样一来她也就不奇怪了,毕竟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嘛。
夜幕降临,宫道冷清,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在前方开路,两旁的花坛时不时传出两声虫鸣。
戚长容不急不缓的回了东宫。
吹过阵阵凉风,君琛酒已醒了小半,
他离开房顶,在偏殿小憩。
踏入东宫后,戚长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君将军呢?”
闻言,姬方小心翼翼的解开戚长容的披风,指了指偏殿的方向。
戚长容刚想抬步走去,姬方已经苦着脸将她拦了下来,在她疑惑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