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静些,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一殊头疼无比,手忙脚乱的将横过房梁的白绫扯下:“你不要如此的不可理喻,你我夫妻数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杨夫人以袖捂脸,哭哭啼啼:“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给你生儿育女,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敢背着我做出那等不要脸的是事。”
杨夫人伤心欲绝,在皇宫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她差点崩溃。
自己一心对待的丈夫在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那人还是皇室的公主,守寡了好多年……
只要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
面对妻子的质疑责怪,杨一殊百口莫辩,他揽过杨夫人的肩,轻声安抚她:“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气话了,你听我好好给你解释,弄清楚事实后再发作也不迟。”
杨夫人又哭了会,直到双眼通红。
杨府正院,无人知道此等龌龊之事,府中伺候的下人远远的等在院外。
屋内灯火通明,夫妻二人神情皆萎靡不振。
好在杨夫人虽嫉妒心强,可她到底是明事理的,嫁与杨一殊多年,见过无数风浪,又怎会看不出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她擦了擦眼角,挣开杨一殊的手,指着对面的椅子道:“你解释吧,我听着呢。”
听到此话,杨一殊蓦地松了口气,实在被她之前寻死觅活的气势吓到,默默的将手中白绫往身后藏去。
杨一殊端坐在椅上,灌了一大壶凉水入肚,理清思绪过后,将事发原委静静说来:
“当时我只是想随便走走,途径假山群时,听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哭声,我本不欲管闲事,可没想到那人竟是长公主。”
“长公主看见了我,不得已下,我只能见礼于她。”
杨夫人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如若只是这样,你们怎么抱到一块去了?”
杨一殊连忙喊冤:“那不是抱,是长公主不慎摔倒,我顺手扶了一把而已!”
“那你们还差点亲上呢,我亲眼瞧见了,这点你总没办法否认吧?”
听到这儿,杨一殊神色一顿,脸色晦暗不明。
确实,那时候的自己有种鬼迷心窍之感,想在想来,一切都不同寻常。
他仿佛记得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味,好像有人算计了他。
见杨一殊神情阴沉不定,杨夫人与他想到了同样的地方,一时不由得惊疑不定的道:“你在朝中得罪了谁?”
如果是陷害,那肯定是他的对头所做。
然偌大的朝堂,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皇宫动手脚?
最重要的是,长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数年阴沟行走,却在阴沟中翻了船,杨一殊怒从心起,拂袖怒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杨夫人又问:“谁有那个能力在皇宫算计你?”
杨一殊磨了磨牙,狠狠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蒋伯文!”
纵观朝堂,也唯有他有这等心计能力,同时算计了他和长公主。
“会是他吗?”杨夫人惊讶不已:“依你平常所言,蒋太师行事谨慎,他若是陷害你,就没想过事情暴露以后会落得怎样的后果吗?”
“妇人之见!”越想越觉得是他,杨一殊气的脸色发白:“布此局虽然有风险,可回报足以令他心动,你好好想想,我若是倒了,朝中岂不就是他一手遮天?”
“这……”
朝堂之事,杨夫人不敢妄言,可她心里清楚,杨一殊所言并不是毫无道理。
对于蒋伯文而言,杨家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将之拔除。
杨夫人心里一慌,红着眼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