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惯养的姑娘家竟能用瘦弱的肩膀扛起赵府整座大旗,于大晋而言实乃少见。
赵月秋站直,在钱老的眼神示意下重新落座,她盈盈一笑,对于钱老的打趣,眼中带了些许羞涩:“说来惭愧,晚辈头一次接管家中事务,一时忙得焦头烂额,这才将此行耽误至今,还请钱老爷子莫怪。”
她说的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气都不带喘一下,更别说是显出睁眼说瞎话的心虚了。
明知她的话只是托词,却也不能当面拆穿。
毕竟,赵月秋之所以回京后没有立刻前来拜访,是因为她还不确定太子是否会受到嘉奖。
而今太子领赏的消息传出皇宫,她当然会携谢礼前来。
说白了,这赵家姑娘还是一心为了太子着想。
想到这儿,钱老忍不住在心底腹诽几句,稳稳地翻了个白眼。
“怪倒是不怪,就是心里不得劲儿。”钱老厚着脸皮,老不知羞的对东宫的冷淡表示控诉:“连你都来了,东宫还没有半点表示。”
作为商人,钱老最在乎投资后的利益回报。
无数金银落入水底,要是连个水花都没溅起,他又怎能甘心?
赵月秋眉目微抬,眼中丝毫不见慌乱:“钱老莫要着急,太子事务繁忙,不如我们这般空闲,多等上一等也是使得的。”
很温柔的声音,却处处在为戚长容开脱。
不等钱老出言嘲讽,仿佛为了印证她话中真假,门房又急匆匆的从外院赶至,贴近钱管家耳语一番。
待他说完后,在赵月秋明了的注视下,钱管家犹犹豫豫的重述了一遍:“一位名唤君居安的人,送了一马车的礼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