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戚氏皇族忠心不二?”
听到这话,晋安皇紧抿着唇角,眼神微微一沉。
“太子执意不肯杀她?”
“不杀。”戚长容毫不犹豫,完了后又道:“但,倘若此时父皇能寻到更好的选择,杀了也无妨。”
眼看两人对上,戚长容且没有半点退让的迹象,一直尽量缩小存在感的元夷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十分苦恼。
作为皇帝,陛下已在龙椅上稳坐多年,在朝中有无上的威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且不容任何人反驳。
如今殿下竟然一门心思地与他对着干,为了一个奴才几次三番的顶撞陛下,怕是会惹怒了陛下,使事态更加恶化。
果不其然,晋安皇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冷漠的不带丁点儿情绪:“杀了她,太子舍不得?”
“一个奴才罢了,何谈舍不舍得?儿臣只是想物尽其用。”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一个问一个答,不带半点硝烟。
无人开口打扰,如今谁若是突然开口,必然会变成靶子承受晋安皇的怒气。
这股怒气足够将御书房的一切烧成灰烬。
另外一边,当听见戚长容为了自己顶撞陛下,失了魂的侍夏勉强回魂。
她怔怔的抬头往前方望去,只见戚长容如一颗轻松般站在面前,隔绝了晋安皇对她的打量。
侍夏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觉得太子殿下身形高大,那人站在面前,好似能遮挡所有风雨。
殿下救了侍春,也想救她。
“若朕非要杀她,太子待如何?”
听到这话,戚长容紧绷的心弦微松,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了。
她知道,这意味着父皇已经悄然改变主意,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杀意浓重。
想是如此想,戚长容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仍是那般淡漠。
她很清楚,绝不能让父皇发现自己对一个奴才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否则便是彻底将侍夏推向死路。
“一个奴才而已,如何能与父皇相提并论?若是如此,父皇要杀便杀,儿臣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晋安皇紧紧盯着戚长容。
这是他最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戚长容毫不畏惧的回视,彻底放开自己让晋安皇打量。
她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是否让晋安皇满意,唯有尽量表现出自己对侍夏的不在意。
只有她不在意了,父皇才会不在意。
好在,也不知是她演技过于精湛,还是晋安皇根本不想深究此事。
片刻后,晋安皇忽然将视线投向被戚长容挡在身后的侍夏身上。
“从此刻起,你的命就是太子的了。”
“但若有背叛,九族皆灭。”
……
直到终于走出御书房,新鲜空气涌入胸腔,死里逃生的侍夏只觉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怕在御前失仪罪加一等,恐怕她早就不争气的瘫在地上了。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要不是殿下非要保她,现在的她应该就是一具尸体了。
从早上到现在,不过短短个把时辰,她却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重活一回。
一直守在御书房外的姬方见侍夏昭训好似走不稳的样子,心中忽然一抖,颇有些庆幸没有进去了。
就算没有真正看见御书房内的景象,他也知道一定是危险万分。
戚长容瞥了一眼姬方,简短吩咐道:“扶着昭训,回东宫。”
作为太监,虽然是个阉人,可到底还是个男人。
对于触碰太子女人,姬方一向避之不及,可如今身旁没有宫女,又不能让太子殿下屈尊降贵扶着奴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行几人回了东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