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戚长容对君家危机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可如今看来,竟然比戚长容说的更加糟糕。
若是刚才他不在,情况如何就难说了。
蒙着面的巴托带着人一路奔逃至通往城外的护城河边,手下人见他指尖淌血,惊道:“您受伤了!”
“无碍。”巴托扯下面布包住伤口,神色阴沉:“不小心被瓷片伤到了而已。”
本来只差一点就能得手了,他在箭头上涂了毒药,可谁知中途竟然会发生意外,不知是谁在暗中保护君琛,以至于踪迹败露,还差点受制于人!
一次偷袭不成,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正因明白这个道理,他才毫不犹豫的带着人撤退。
黑衣人忧心忡忡的问道:“巴托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巴托憋着一口气,沉沉的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大人从皇宫出来再做决断了。”
说完后,他又道:“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随时汇报消息。”
黑衣人不再犹豫,四散而开。
巴托远远的望着皇宫的方向,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眼下刚上朝不久,而叶泉又重伤在家,没有刑部尚书的包庇,孙敬定然不敢再让刑部的人像上次一样硬闯金銮殿。
如此一来,这件事还能再拖上几个时辰。
……
门前积雪的叶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之前被孙敬派来请援军的手下。
认出此人身穿刑部服饰,门房不敢阻拦,将人迎了进去后又立即通禀消息,命人请叶泉出来。
卧病在床的叶泉是被两个人扶着出来的。
刚受罚不久的他还无法独自站立,只被人扶着走几步路,眉宇间的痛苦就几乎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