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脸上看出什么来,却见他满面忧虑。
顿时,周世仁心里一个咯噔,什么催促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他实在着急,安鉴又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待到明日,老师出面,便是一切水到渠成。”
话已至此,周世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身为帝王,晋安皇疑心甚重,如果所有事都堆积在一天发生,那么戚长容的‘狼子野心’就瞒不住了。
一旦让皇帝老儿察觉所有事情都是他的宝贝儿子一手谋划的,那么以晋安皇的性子,定然会恨不得将这儿子大卸八块。
如今帝师故意拖延时间,便是想让事情变得更为合理,至少不那么过于显得刻意,为的,就是想保住东宫。
想明白后,周世仁朝着安鉴微微一拱手,诚心诚意的道:“帝师大义。”
安鉴回了半礼,垂眸而言:“阁下请回。”
话落,闭门。
周世仁愣愣的望着眼前突闭的宅门,眉头紧锁着,从未如此忧虑过。
对于明日的未知,他心底惶恐的同时也仿佛被扎了一根刺。
不是很疼,却让他彻夜难眠。
如今,他只希望明日的一切能够顺利些。
……
皇宫。
得令而出的元夷站在御书房外不停的来回走动。
时不时抬头,忧虑地望一眼不远处正直挺挺的跪着的那人,咬着唇差点忍不住冲上前去。
戚长容肩头已经积了一层厚雪,就连眉宇间也被盖上一层厚厚的霜,从远处看去,整个人就像冰雕似的,一动不动。
良久,冒着被晋安皇则罚的危险,元夷顶着雪走了出去,躬身对着戚长容劝道:“殿下,您还是回去吧,何必用自己的身子跟陛下置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