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竟然是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出来。
闻言,戚长容的动作越来越缓,眉头轻轻拧了起来,心头有跟姬方同样的疑惑。
她仔细回想上辈子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如今的经历与上辈子的记忆,竟是一点也对不上。
上辈子她并没有因为君门一事而关禁闭,也根本不知蒋伯文的狼子野心,看不穿杨一殊的伪装,也不会有中间一系列的折腾。
而这个年也过得极为平淡,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容太子,宫中的人皆对她敬畏有加,更别说是会另择他人而侍。
而上辈子的君门更是早已覆灭,没有郴州的乱势。
所以说,她自以为知晓前事,所以游刃有余的做出应对措施,但她却忘记了,一旦自己的选择不同,那么敌人的选择也会出现改变。
毕竟,谁都不会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所谓蝴蝶效应,不过如此。
也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从她为君门申冤时就被打乱了。
她的那些记忆,再也不了任何帮助。
想到这儿,一股闷意自戚长容心底生起,她将手中的玉箸用力一放,狠狠拍在桌上,动作之大连累的周围的碗盘也轻轻颤了一下。
姬方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的看去,却刚好看见戚长容一脸阴沉的模样。
他心下大惊,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匍匐跪地,想也不想的道:“殿下息怒!”
差点走入回忆中的戚长容被这道声音唤了回来,回过神后,见周围跪了一地的人,却是有些无奈:“起来吧,孤只是想到了不愉快的往事,与你们无关。”
闻言,姬方偷偷的松了口气,仍是极为小心的站了起来,他以为殿下也和外人那般学会了喜怒无常的一套。
调整情绪后,戚长容从一旁侍女的手中接过清水漱口,开口让人将膳食撤了下去,轻声便问道:“父皇将陈国三皇子及其使臣安排在何处?”
戚长容认清了事实,却没有丝毫败退之意。
不就是没了上一辈子的优势吗?她就不相信,重活一世的自己,仍是斗不过满腹阴谋的蒋伯文。
既然回忆上辈子这个时间段发生了什么事已无意义,那么她便要重新入手,别的不说,至少要弄清楚那些使臣和父皇到底在御书房里说了些什么。
否则,她的情况就太被动了。
“为了显示对邻国的友好之一,陛下将陈三皇子暂时安置在雀宫。”
“雀宫?”戚长容挑了挑眉头,再道:“离东宫不远处的那座宫殿?”
姬方点了点头:“正是。”
雀宫的历史比东宫更加悠久,在戚氏打下江山时,雀宫便已存在了,无人可知那座宫殿从前住过何人,只是看里面的摆设,处处精致但又不奢华,反倒不像长久居住之地,倒像是用来暂时歇脚的地方。
听说太祖皇帝在世时,本想直接将雀宫变为东宫,用来当做当朝太子的居所,可后来不知是谁上柬,以败国之宫作为太子居所寓意不好,便在雀宫旁边重新修建了东宫。
也就是如今她居住的地方。
父皇大可以另寻一个去处,可他偏偏把陈国三皇子安排在离东宫这么近的雀宫,戚长容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想了想后,戚长容道:“待会儿你让人挑些东西送到那边去,便说是孤给三皇子的赔礼。”
至于赔的什么礼……只要一想到当时陈三思被人带走时的不情愿,戚长容就感觉到一阵头疼。
自己当时隐瞒了那么久的身份,明知陈三思在寻东宫太子,还几次三番的用君居安的名字出现在陈三思面前,虽心里确实没有戏耍他的意思,可偏偏就是将人家玩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