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得出了答案。
她只会做出有利于大晋百姓的抉择。
“不过,”陈三思抿了抿唇,目光忽然正经起来,对着戚长容认真的说道:“你也不要太相信他,晋安皇虽人已至中年,可他也不是不能再生一个。”
看着陈三思认真的模样,戚长容微微愣了愣,却只是觉得他多虑了。
以父皇的身体,就算他想生,又怎么生得出来?
刚想对陈三思说一句想多了,可转眼一想,晋安皇的身体是否康健于诸国而言本就是一个不可探寻的秘密,他们不知道实情也实属正常。
所以会有此担忧,也不会太过令人讶异。
戚长容虽没有开口,可陈三思却看出了她的不以为意,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便更加认真的提醒道:“你别以为我在耸人听闻,以晋安皇的手段,再培养出一个长容太子并不是难事。”
“好了,如今三皇子自身难保,竟还有心思担忧孤的处境。”
戚长容淡笑:“就算他能再培养出一个长容太子又如何?孤早已不是曾经的长容太子。”
陈三思说的不错,或许父皇能再培养出一个自己。
可自己早与往日全然不同。
长容太子是长容太子,而她,是从地狱里爬出,因国破回来复仇的戚长容。
两者之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真的,长容太子,我奉劝你一句,你不要太相信晋安皇。”
陈三思难得大发善心提醒什么,如今好不容易动了恻隐之心,可人家却一副没有听进耳中的模样,愣是急的他不知该如何去做,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好在戚长容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见他说得认真,便也清清楚楚的记在了心底。
实际上就算他不说,戚长容也并未将所有的希望全放在晋安皇身上。
“多谢三皇子提醒,既然如此,今日便留下用午膳吧,三皇子还没有尝过东宫小厨房的味道,不如留下试一试?”
至此,陈三思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陈三思顺理成章的成了东宫的客人,用完膳后,戚长容干脆取消了接下来所有的安排,带着陈三思在宫内闲逛。
当路过一处极为吵闹,且与皇宫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的宫角时,陈三思脚步微顿,而后问道:“这是哪儿?”
戚长容看了姬方一眼。
姬方张嘴回道:“此处是辛者库,专门用来处置犯错的宫人。”
听了这话,陈三思便闭口不言了,在陈国皇宫,也有一处类似于辛者库的宫殿。
戚长容瞧他兴致不高,便道:“三皇子可要随姑去御花园一转?”
陈三思瞥了她一眼。
如何不明白她是带着自己去熟悉路线。
可他却认为没什么必要,等被送做质子的消息传开以后,他就该被剥夺人身自由,被关在雀宫里了。
“三皇子,你既已来了晋宫,倘若不看看这里的风景,岂不是亏了?”
仔细一琢磨,好像也是戚长容说的那样。
于是陈三思不再拒绝,难得乖巧地跟在旁边,时不时点评一下这处的精致,在感慨一番晋宫的奢华,最后还不忘数落戚长容的吝啬。
两人走到御花园深处,陈三思正想不怕死的再点评一番,缺见原本明亮的天光忽然被笼了一层薄薄的云,飘起鹅毛雪来。
眼看雪势越来越大,几人又未带伞,姬方瞧了眼不远处的凉亭,恭敬的道:“两位殿下凉亭暂避,奴这就命人拿伞来。”
晋皇宫很大,御花园处更是小径曲折幽深,各种奇花异草争相开放,便是瞧着不远的石亭,,等他们走过去时,肩膀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等这时,负责打理御花园的内侍连忙倾巢而出,仔仔细细地做了避雪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