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连忙让人赏了个大大的红包给来传达消息的宫人。
见状,蒋尤阴阳怪气的道:“不就参加一场家宴,看把你给高兴的。”
戚孜环挑了挑眉,回头继续给他按腿,一边按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什么叫做只是一场家宴,那可是皇家的家宴,你当什么人都能参加?”
“你轻点,有些疼。”感受到腿上密密麻麻的疼意,蒋尤面色微白,却仍梗着脖子嘲笑道:“你好歹也是皇家的公主,像这种家宴不说参加过百八十回,至少也参加过十回八回,别做出这么一副新奇的样子。”
看着,他就莫名其妙的烦躁。
听他说疼,戚孜环手上的力道越发轻柔,可听到后面的话后,她神色一暗,眼中的喜意顿时消失,神态间颇有些失落的。
“不瞒你说,从我记事以来,像这种家宴,我从未参加过。”
甚至,她从来没有与晋安皇同桌吃过一次饭。
更别说是参加家宴了。
见她神情黯然,蒋尤暗自后悔说错了话,面上却分毫不显,撇嘴道:“怎么可能?你当我会信你?”
闻言,戚孜环勉强的笑了笑:“怎么不可能?父皇除了对太子哥哥上心以外,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位公主上过心。”
上面的几个姐姐也好,后面的一个妹妹也好。
所谓的公主,其实从未享受过父女亲情。
不过幸好,在这方面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她也就没嫉妒的对象,也不会觉得过于难受。
蒋尤一噎,见戚孜环说得认真,突然有些无话可说。
毕竟从小到大,不管父亲有多忙,逢年过节总会抽出时间与他一起吃饭。
在这方面,他可比戚孜环强多了。
见按的差不多,戚孜环在一旁丫鬟手里端着的水盆里净了手,一边擦手一边嘱咐道:“按照医嘱,按摩之后你要静卧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再让人送你回蒋府与父亲一同守夜。”
说罢,她便在一旁命人挑选衣裳首饰去了。
等到回宫之后,别看是几位尊贵的皇室公主,其实她们和普通的姑娘家野没多大的区别,之间同样存在着相互比较的心思。
戚孜环心底很清楚,自从蒋尤落马以后,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如果不是因惧怕皇室,肯定会有人跑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嘲笑。
但她偏偏不让那些人笑话,外人觉得自己该愁眉苦脸整日抹眼泪,她就偏要巧笑嫣然,做尽世间快活之事。
就如戚孜环曾经所想的,蒋尤既然是她选择的夫君,就断断没有后悔的道理。
蒋尤往外看了眼,分明还是大白天?
家宴设在夜中,距今还有好几个时辰。
蒋尤不太能接受地道:“你是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独自去皇宫赴宴?”
戚孜环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挑了两只簪子在头上比划。
而后不太满意,皱着眉将它们扔回首饰盒,再让人拿了另一盒过来。
蒋尤半倚在床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叫道:“十二……”
戚孜环没吭声。
她倒不是觉得带蒋尤进宫没面子,只是觉得,姬方父皇派人来传达口谕时没有提到蒋尤,就代表父皇是不希望他进宫的。
既然如此,倘若她冒冒然的把人带进宫,恐怕会惹父皇不悦。
戚孜环想到这里,便瞥了他一眼道:“这可是皇族的家宴,参加的都是我那些公主姐姐,她们对你的状况都很好奇,就算我想带你去,你敢去吗?”
蒋尤:“……”
怪他。
只顾着无理取闹,却忘记了越是女人多的地方,便是八卦越多的地方。
以自己如今的情况,要是去了,还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