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在哪里买的。”
“你不知道?”戚阿九拧眉,不死心的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戚孜环。
“九姐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察觉各方的视线,戚孜环耸了耸肩,喝茶时借着长袖一挡,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怎么说呢,这种看着她们都没有,只有自己有的感觉实在太好。
当然,十三除外,谁让她是养在琴妃膝下的,与太子哥哥间比谁都亲近一分。
眼看几位公主都同时对一件饰品感兴趣了起来,坐在上首的琴妃微微一笑。
也生出了一丝好奇之心,随着瞧了过去,等看清戚孜环头上的东西后,略有些惊讶,却是温声道:“那是太子送予他们的小玩意儿。”
此话一出,公主们都不说话,谁都不敢拈酸吃醋。
要知道,那可是太子,谁敢有异言?
夜幕袭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琴妃吩咐道:“去瞧瞧陛下和太子在做什么,怎地还不来?”
话音刚落,外面却是响起了内侍尖细的通禀声,
“皇上、太子到——”
闻言,琴妃理了理仪容,率领诸位公主迎了出去。
……
用膳之时,无人敢高声言谈,桌上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未曾发生,伺候用膳的宫人更是小心谨慎。
一顿饭,吃的可谓是沉闷至极。
在晋安皇放筷时,其余人也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接过宫人手中的清水漱口。
再之后,凌晨时分,便是晋安皇领着众人在御花园中看了一场盛大到让人为之惊叹的烟花,便各自散去了。
说是家宴,却一点温馨的气氛也无。
戚长容早有预料,不觉失落,反倒是几位公主长于短叹了好几声,言语间全是感慨。
“好不容易和父皇一起用膳,却没有抓紧机会好好表现,真是气人!”
“是啊。”
又是几声叹气传来,戚长容抬眼看去,眼中划过一抹不解:“食不言寝不语,想表现孝心,也不应急于一时。”
瞬间,几位公主都没脾气了。
只有戚自若四处瞧了瞧,惊道:“怎么没瞧见十二皇姐,他人哪儿去了?!”
戚长容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轻声解释道:“刚才瞧完烟花散去后,十二便出宫回府了。”
于是,戚自若不再多问。
待时间差不多了,诸位公主纷纷告别,要么回宫与自己母妃守岁,要么出宫回公主府。
戚长容回身,望着琴妃淡淡一笑:“今年,孤陪母妃守岁。”
听了这话,琴妃眼眶一热,欢喜的‘诶’了一声应下。
十多年来,每次的年夜,都是晋安皇与太子一同守的,而琴妃,只能独自一人在冰冷的宫殿里独坐到天亮。
琴妃不知该准备些什么,戚长容却说什么都不用准备。
一夜棋局对弈,戚长容胜多赢少。
她的棋技确实不好,可要赢琴妃这种深宫妃子却是很容易。
最后一颗子落下时,望着棋盘上既定的结果,戚长容捧着茶盏微微一笑。
“母妃。”戚长容轻声唤道。
“什么?”正在收拾残局的琴妃抬眼看去,正好看进戚长容眼底深处。
她的眼中,一片清明祥和。
“如果有一天,发生了母妃不可预料的事,您不必担心,只需……相信孤。”
闻言,琴妃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虽不喜在大好日子里听到这般话,却也是勉强的应了下来。
天边的白光透了出来,整夜未眠的戚长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吐出一口积留多时的浊气。
她站起身,对着同样困倦的琴妃温声道:“天亮了,孤还有事要做,母妃便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