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容意味深长的笑着。
燕皇已老,且并未立东宫,如今的夺嫡之战正式打响,哪怕表现的再怎么无害,只要身上流着燕国皇室的血脉,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独处一地。
是以,燕亦衡与燕北辰的处境不容乐观。
即使他们一个只知吃喝玩乐,一个早已看破红尘。
就在侍夏思索戚长容口中的深意时,窗外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混乱。
借烛光的照映,还能从窗纸上瞧见模糊的人影。
侍夏一惊,蓦然愤怒道:“他们竟然又来了!”
整整三天,每日夜中都不得安宁。
相比侍夏的惊怒,戚长容依旧淡定,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随口道:“无碍,时间差不多了,取针。”
见状,侍夏抿了抿唇,瞪着眼瞧某位依旧不动如山的主子,无声的抗拒。
然片刻后,单方面的抗拒失败,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认命的低头,慢慢的取下了扎在戚长容脚底的银针。
“殿下总是如此平静,当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蝼蚁罢了,放在眼中何用。”
戚长容不以为意,穿鞋起身来到窗旁。
然后,在侍夏震惊的注视下,伸手推开密闭的窗。
‘嘎吱’一声在寂静的夜空炸开。
她就站在原地,修长瘦弱的身躯立于窗边,面前没有任何遮挡物,干脆又直接的向所有人昭示她的存在。
瞬间,庭院的刺客立即于缠斗中脱身,高举长剑向她奔来。
在离屋子不足一米时,一道寒光自他背后划过,‘咚’的一声,刺客的脑袋应声落地。
而他的身躯,却因为惯性仍在往前冲,随即不甘的倒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