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性温和,本皇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拓跋盛突然开口,阴沉沉的补充道:“戚长容心思恶毒,杀人不眨眼,我就在她手里吃了大亏,传言说她是大善之人,我倒是觉得,她比恶魔还不如!”
话音落地,众人缄默。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说不定会让人不以为意。
可偏偏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断了腿的拓跋盛。
作为曾与戚长容交手并且败北的一方,没人比他更有资格说这话。
听了这话,燕穆善越想越气,当即往前迈开脚,道:“不等申茂了,你在前面带路,本皇子倒是要瞧瞧,这位长容太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燕国地盘闹事!”
见状,拓跋盛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即,身后的人连忙推着他跟在燕穆善身后。
眼看两位贵人一副要找事的态度,驿官双腿发软。
本想再劝几句,可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燕穆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森然的看了他一眼,咧嘴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怕了她?”
“我燕国的官员,竟然会怕晋国的太子,真是笑话!”
顷刻间,驿官心底的害怕散去。
或者说,是对燕穆善的恐惧压过了对戚长容的恐惧。
驿官拱手道:“皇子殿下多虑,小人只是在想,两会殿下下长途跋涉而来,是否要稍作休息,免得伤了贵体。”
闻言,燕穆善脸色好看了些:“不必了,前面带路。”
于是,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驿官走到了最前面。
见状,拓跋盛眼中敛去一抹精光。
……
“两位殿下,就在前面了。”
随着驿官讨好的声音响起。
闻声,侍夏坐在门边的抬眼瞧去,当看见驿官带着另外两张陌生面孔杀气腾腾而来,眼皮不由得跳了两下。
随即,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匆匆甩下一句话后,快步走进院中。
“你们在此候着,没殿下的命令,谁也不准放进来。”
话落,守在门外的侍卫眼皮也没动一下,可他们放在剑柄上的手,却越发用力了。
若是有谁想强闯这间小院,就要先问一问他们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殿下,不好了!”侍夏匆匆推门而入,面色惊慌。
屋内的两人闻声抬头看她。
“怎么了?”戚长容放下手中书卷,眼瞧着侍夏走近。
“那驿官带人找麻烦来了!”侍夏快速的道:“而且看样子,那两人身份不凡!”
别的不说,就那一身昂贵的绫罗绸缎,足以与殿下媲美了。
“找麻烦?”
戚长容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你说的应当是燕国的五皇子燕穆善和凉国六皇子拓跋盛。”
很早之前,她就得到了他们将来的消息。
如今,消息只是提前了而已。
“凉国六皇子?”侍夏惊呼,面色一紧道:“那拓跋盛,不就是当初被殿下您算计了的那一个?!”
谢梦啧了一声,不赞同的望着侍夏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怎么说话的?怎么能说算计,你应当说,是输给太子,技不如人的那一个。”
侍夏恍然的应了一声。
随后微愣,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殿下的仇人……好似遍布四国?
明明之前,殿下从未踏出晋国一步。
戚长容起身:“走吧。”
谢梦反应慢半拍:“去哪儿?”
“去迎一迎,孤的仇人。”
“……”
既然是仇人,还需要迎接吗?
不等侍夏想出所以然,戚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