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不让她以公主的身份上玉蝶,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让她嫁给最出色的儿子,成为皇妃?
“原来如此。”戚长容有所了解。
看来,三王爷的生母果真很得燕国先皇的宠爱。
“先皇计划的很好,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陛下虽对公主有兄妹之谊,却无男女之情,最后这对无情人被捆绑在一起,成了怨侣。”
最后一句话,三元声音很小。
说完后他彻底消音。
再怎么样,在三王爷府邸议论已去世的皇妃,确实是不要命的举动。
那不是看在那两个金镯子的份上,他绝对不做出自找死路的事。
“明白了。”戚长容点了点头,温温的笑道:“多谢小公公的提醒,孤明白你的意思。”
说白了,三元是变着法儿的在告诉他,千万不要犯了三王爷的忌讳。
在他们面前,绝不能提起三王爷的母妃。
三元松了口气,自觉苦心没有白费:“既然太子殿下明白,奴也就放心了。”
说话间,戚长容给侍夏使了个眼色。
后者意会,再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包递给三元。
不期然,里面又是一个金镯子。
小巧,精致。
三元嘴角差点裂到耳根,忙小心翼翼的的收了起来,眼看兰心湖的船只靠岸,便道:“太子殿下,此兰心府邸非常人能入,奴就送这儿了,接下来的路怕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独行。”
确实,那将船停靠岸边的掌舵人已然下了船,安分守己的立在一旁。
想来,是不打算送她们上府宅的。
戚长容不以为然,到了声谢后,便往船只的方向而去。
望着眼前只够容纳两人的船只,侍夏眼皮子不由得一跳,眼中颇有些涩然,在旁小心的道:“殿下,说来惭愧,奴……不会划船。”
“没关系。”戚长容提起衣摆,悠然的走了上去,在掌舵的位置坐了下去:“安心,孤于此道,颇有心得。”
至少,不会中途翻船。
听了这话,侍夏讶异的看了过去:“殿下什么时候偷学的?”
戚长容不欲多说,双手抓住两旁的船桨,轻声道:“上来。”
言罢,她竟是不想再等,大有立马划船而去的意思。
见状,侍夏什么也来不及问,柠檬提着裙摆走上去,小心翼翼的提着口气坐下,浑身僵硬的不敢有丁点儿动作,生怕一时不甚落入水里毁了戚长容的一世英名。
船缓缓滑动,离开岸边,顺着深不见底的湖水向湖中心行驶。
船桨轻柔的滑入水中,在水面上旋了个整圆,露出水面时带出一片极小的水花。
渐渐的,紧张的浑身冒汗的侍夏缓缓放松下来。
她静坐了一会儿,发觉船只的速度稳缓,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一时间心中道为奇怪,不住的打量着深藏功与名的戚长容。
她从来不知道,这家殿下竟然还有划船当船夫的天分。
待船只靠近兰心府邸时,漆红色的大宅门前,一身紫色衣袍的三王爷燕亦衡早已等候在此。
除了他以外,还有个穿着极为清凉的男子。
燕亦衡就像没长骨头似的,懒洋洋的斜靠在男宠身上,从远处看去,倘若忽略他比男宠高出的一个头,倒有些小鸟依人的意味。
只看了一眼,侍夏连忙垂下眸子,恨不得用这湖中深水重洗一遍眼睛。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钻入戚长容鼻腔中。
她行至府宅门前。
浑身没长骨头的燕亦衡仿佛还未察觉,待身边的人提醒之后,才一边调戏旁边的美男,一边抽空斜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的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