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认真的强调道:“小夫人放心,我三哥从来不想与晋国太子为敌。”
说完这话,她不再犹豫,迈步离开。
楼下踏上木板的声音清晰传来,恍惚间,侍夏似乎听见另一道熟悉的脚步,是从阁楼上走下的。
她神色一凛,随便将折扇往桌面上一放,连忙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出门,她便在栏杆外瞧见了负手而立的戚长容。
因眼前的人背对着她,侍夏看不清那人神情如何,不过看这模样,应当是在瞧刚下楼的孙湘玉的背影。
像是对着三王府的义妹上了心。
侍夏顿了顿,上前两步,凑上前去望了望,略微有些好奇的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戚长容面色淡淡:“你不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吗?”
“眼熟?”侍夏皱了皱眉,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实搜寻不到孙湘玉曾经存在过的影子。
要知道,这位王爷府的义妹长相也很是出众,若是从前见过,她便不会轻易忘记。
于是,侍夏摇了摇头:“可我并无记忆。”
戚长容回身,轻笑一声,提醒她:“就在今日,咱们刚入府的时候便见过。”
侍夏再想了想,还是摇头。
今日在三王爷府见过的人,她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确实没见过这么一位巧笑嫣然的姑娘。
见眼前的人仍旧摇头,戚长容哑然失笑,瞥了她一眼无奈道:“看来,她的伪装手法还算不错,竟然能连你都瞒过去。”
听了这话,侍夏越发一头雾水,茫然的望着戚长容说不出话来。
见状,戚长容叹了口气,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今日与三王爷在九曲回廊时,曾有一个男子躲在暗处瞧,你不觉得这两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侍夏立马将那一张成熟男人的脸与刚见过的这张娇嫩的面容重合在一起。
……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见她眼中的迷茫不散,戚长容立即知道侍夏在想什么,淡淡道:“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榕树和人皮面具这种东西。”
一张脸而已,用些手段足以以假乱真。
听到这话,不期然的,侍夏瞬间想起了她们曾捉到一个易容术很好的敌国罪人。
蒋伯文的走狗之一。
于是,侍夏恍然大悟,越想越不对劲的道:“我就说嘛,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笑得那么阴柔!”
当时,在瞧见躲在暗处的那人后,侍夏还多看了两眼。
见被他们发觉了,那人还曾扬起大大的笑容,如今想来,那个笑容里,心虚至多。
侍夏转了转眼珠子,故意表现出愤怒的模样,愤愤道:“我原以为这是个至情至信的小姑娘,原来,是我被她的假象所欺骗!”
说完后,她又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样子,擦着眼角假哭道:“奴可真是善良,轻而易举地便相信了她的鬼话。”
废了两句口舌,幸亏侍夏不傻,终于与她说明白。
见眼前人做出一副被欺骗后的心痛模样,戚长容含笑摇头,没有拆穿她的伪装。
独角戏唱的尴尬,在自家殿下了然的注视下,侍夏再也装不下去了,收了假哭,好奇的问道:“殿下是怎么看出她的伪装的?”
戚长容挑了挑眉:“人的脸可以用易容术改变,身高也可以穿高底鞋弥补,但她的手臂,髋部,却是变不了的。”
或许不是不能变,而是她忽视了。
戚长容双手扶着围栏,略有些惊讶的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孤却是有些好奇,这成安的流言,到底有几分真假。”
比如说,这燕国的三王爷,到底是不是断·袖。
她的声音太低,即便侍夏离得很近,也没能及时听清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