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听到他的保证,国公夫人欣慰了些许。
总归,儿子虽固执,却不是不讲道理。
国公夫人与陆国公对视一眼,夫妻二人极有默契的挑眉一笑。
随即,陆国公不再言语,反倒是国公夫人占据了主导地位。
望着陆岳挑眉笑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不想知道。”在国公夫人的笑容里,陆岳察觉到了危机,他想也不想的道:“无论他说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既然与他无关,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闻言,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叹了一声:“你有这份自觉就好,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教导于你了。”
陆岳认真道:“是儿子从前不懂事,让娘费心了。”
候在旁边的丫鬟递了一块丝帕,国公夫人接过,优雅的擦了擦嘴:“儿女都是债,不说了。”
说完后,她率先一步离席,留给身后父子二人优雅从容的背影,好似昨夜在庭院中抱着陆岳撕心裂肺哭的人不是她一般。
席上父子二人相顾无言。
陆岳垂首,缄默不言。
对面,陆国公并未有想与幺子谈心的想法,是以也没开口。
一顿午膳就在这么不阴不阳的氛围中用完。
……
盯着陆国公府的人不少,戚长容就是其中一个。
在得知马泽旻被国公府拒之门外时,她意味不明的弯唇一笑:“有些人自认为是聪明人,却不知比他聪明的人,比比皆是。”
侍夏此时正在磨墨,闻言抬眸,撇嘴问道:“殿下说的是谁?”
戚长容懒懒的落笔,黑色的墨水滴在鲜白的纸张上,留下最显眼的痕迹:“在成安,眼下最值得我费心的是谁?”
“奴不知。”侍夏摇了摇头,她知道需要殿下费心的事情很多,可他实在想不出谁是最需要费心的那一个。
若说是燕三王爷?
那也不可能,殿下早说过了,三王爷虽聪明,但却没有大聪明。
“昨日闹事的那群人,你这么快就忘了?”戚长容含笑看她,指尖毛笔缓缓的在纸张上留下更重的痕迹。
“原来殿下说的是他们啊。”侍夏立即反应过来。
按照殿下昨日的吩咐,他们将那群少年的老底都查了个一干二净。
而后,回想那些人做出的荒唐事,侍夏赞同的点了点头:“这马家,聪明人实在不多。”
“就是因为聪明人不多,所以才会做了一件又一件的蠢事。”戚长容平淡道:“让人多盯着些,别让他们蠢到孤头上来了。”
比如,昨日拼酒一事,她就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对于戚长容的意思,侍夏立刻明白,随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殿下放心,有五皇子的事在前,量他们也不敢胡乱开口。”
“倘若他们不自量力,不用殿下出手,奴就能收拾他们!”
这个收拾,只是小小的给个教训。
而戚长容要的,是整个马家的倒台。
在朝中任职的马家人名唤马元启,官职虽然不大,可因其识趣,深得大皇子的信任。
因有燕政做靠山,马家混迹在朝堂中,很是如鱼得水,这些年来更是得了不少的好处。
说到这儿,侍夏有些好奇,一边磨一边问道:“殿下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吗?”
此处是燕国,于殿下而言束手束脚,并不如晋国方便。
倘若想直接将整个家族连根拔起,怕是要废很大的功夫。
戚长容卖了个关子,只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侍夏悟性日渐增长,戚长容所做之事也没有特意瞒着他,几乎立刻做出反应,兴奋道:“殿下的意思是让他们窝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