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盯着对方,他身形不动,面容冷硬,即使伤了腿也掩不住周身的桀骜。
两相对比下,一个桀骜不驯,一个进退有度,孰高孰低立下分晓。
坐在龙椅上的燕皇面上的笑意淡了两分:“老三,你大哥也是一片的好心,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弃如敝履。”
“是,儿臣遵命。”燕亦衡配合着应了声,不甚在意的遥遥朝燕政拱了拱手,懒洋洋的道:“辜负大皇兄一片好意,实在是我之过,还望大皇兄不要与我计较。”
燕政掩去心底的不舒服,正准备说一声不介意,却见对面的人在敷衍似的说完那句话后,就与别人交谈去了。
偏偏所交谈的对象,还是他最忌惮的。
燕国老四,唯一一个不顾后果也要与他对抗的皇子。
燕政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但很快,他心底的不愉悦便被贬之脑后。
不管再怎么样,在这个挣储的斗争间,他一定会是唯一的赢家。
那老四再猖狂又怎么样?
不日便会被发配犄角旮旯,从此以后与国都两不相来。
输家而已,何必在意?
燕皇轻轻皱了皱眉头,因燕亦衡受伤而对他生出的怜悯之心很快消散。
见状,朝臣们静若寒蝉,不敢插入皇家的斗争里。
金殿陷入莫名的寂静。
恰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燕国二王爷燕北辰忽然抬起头来,眸光温和的望向戚长容。
准确来说,是望向她的腕间。
上面正有一串世间难得的紫檀珠。
“此物,倒与太子殿下极为相配。”
闻言,戚长容爽朗笑道:“此物乃友人所赠,孤叶觉得送得极好,二王爷并不是第一个称赞它的人。”
燕北辰恍然大悟,再道:“原是如此,太子殿下的友人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