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壁上,对眼前那一双期待的眼睛,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听了戚长容的话后,侍夏似懂非懂的好一番摇头晃脑,当本不太明白的她眸光触及到戚长容眼底的精算后,脑袋蓦地划过一道灵光,忽然明白自家殿下的打算。
对于马家而言,陆国公府这条后路已经被殿下断了,倘若再让大皇子府彻底舍弃……
那可不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殿下好计策!”侍夏朝戚长容竖起了大拇指:“断了马家求援的路,咱们现在只需要等马家求上门的那一天。”
大皇子不愿意出手相助,马家自救无门,自然只能与暗中打压他们的人达成协议。
如此一来,才有可能保住全族的安全,
戚长容缓缓点头,不再言语。
见状,侍夏连忙闭了嘴,指挥马车往兰心府邸的方向驶去。
……
如戚长容料想的一般,得罪贵人的马家最终再也坚持不住,再他们舍弃一切哀求燕政出手相助被拒时,家中产业便一处接一处倒下,最后被成安所蚕食殆尽。
短短一月不到,刚晋升朝廷新贵的马家,重新从高台上摔下,且比以往伤的更重,彻底成了燕政的弃子。
伤筋动骨的马家默默承受,不敢造次。
甚至因燕政在朝中只手遮天,不敢用曾为燕政卖命为把柄要挟于他。
直到又过去了一日,就连嫡系传人都被危急时,终归羞愧不已的向敌对势力低下了头。
马家太爷被气的大吐了口血,脖颈青筋暴起,眼眸猩红的拍着床板道:“去!去联系那人,就说他要什么马家都给,只求别再这般折磨我们了。”
“我们马家,到底是造了什孽啊。”
随着此话一出,屋中人皆静默无言。
回想这几日的遭遇,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所有人都对马家避而不见,曾经的至交好友,如今恨不得人人上来踩一脚。
不止太爷被气的卧床不起,马家其余人也自顾不暇。
马家太爷狠狠的喘了两口气,在一众儿孙中挑中马泽旻。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咱们家里唯一曾与陆国公府有关系的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若是那人不愿就此收手,你便狐假虎威一次,用陆国公府强压。
无论怎样,都必须保住马家的根基,否则我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一边说,马太爷竟有些哽咽。
荣华富贵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被大皇子舍弃又如何?只当识人不清压错了宝,从今以后不再掺和皇家的事便罢。
可若是人没了,就全都没了。
若早知会落到今日这等田地,当初他们就不该鬼迷心窍,把所有筹码压在大皇子身上。
马泽旻苦笑道:“祖父,我与陆岳早就闹翻了,要是让他知道我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中摇中变,马家的境况会更不好。”
若把陆家逼急了,就算陆岳不计较,陆家另外三个能当家作主的男人可却不是好招惹的,随便出马一个,就能让马家永无翻身之地。
听到马泽旻的话,马太爷悲从中来,老泪横流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我马家给大皇子当牛做马多年,为他得罪,朝中无数勋贵,可到头来竟落得等地步,真是笑话啊。”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都很是难受,可屋内的人却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仿佛已认命,不再挣扎。
见状,马泽旻深吸一口气:“祖父,你不必如此,我们虽不知是谁在暗中对付马家,可那人把咱们逼到如此地步,就代表我们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只要把人引出来,我可以试着与他谈判交易,让他放我们一马。”
至于那人会提出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