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眨巴着眼道:“可遵循礼制,皇族中人若是归去,必当入皇陵才是,若无必要,就连皇宫都不能私设灵位。”
“是啊。”戚长容轻声而笑,别有深意的道:“所以你猜,这会是什么地方?”
侍夏全身寒毛直竖,颤抖的道:“殿下……您别吓奴,这里,应当不会是皇陵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戚长容点了点侍夏的眉心,见她一脸惊恐,无奈一笑:“皇陵必是宏伟异常,其中机关凶险无数,哪会是眼下这等风景优美的景象?”
听到这话,侍夏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略有些窘迫的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见她着实被吓得不轻,戚长容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揭露谜底,说道:“兰心府邸存在的意义,应当就跟普通家族中的‘祖祠’差不多。”
若是再严谨些,说不定其中供奉的,除了上一任燕皇之外,还有每一任燕皇……
听了这话,侍夏不仅丝毫没被安慰到,反而更加害怕了。
甚至,打了个寒颤。
良久,她咽了口口水,逞强的道:“若是真如殿下说的那般,那兰心府邸就该是燕国的机密重地,可这里的防卫,是否太薄弱了些?”
“守卫薄弱?”戚长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弯唇一笑:“恐怕是是误会了。”
“侍夏,难道你就没发现,自从来了兰心府邸之后,孤就许久没有私下见过暗卫了吗?”
侍夏面色微微一凝,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来了。
自从入住兰心府邸后,罗一……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了。
“不是孤不想见他们,也不是他们没有消息要回禀孤。”戚长容长长的叹了一声:“是他们进不来啊。”
霎时,侍夏头皮一紧。
如果真像殿下所说的那样,连晋国精心训练的暗卫都无法悄无声息的潜入,那兰心府邸……该有多恐怖?
“再说的明白些,说不定兰心府邸里最不起眼的小厮,都是大内高手伪装而成。”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戚长容差不多看明白了。
每日兰心府邸出现在明面上的侍从,至少会更换三波。
且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动作间从不拖泥带水。
除了对燕亦衡的恭敬外,还带着另样的庄重。
听完这一切后,侍夏忍着心底的惊惧:“殿下,奴忽然有些害怕。”
“怕什么?”
“怕突然有一天,就不知不觉的死于非命了。”
“……”戚长容无语凝噎,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只要你不动兰心府邸,就没人会攻击你。”
这些日子以来,此处是成安最为清静的地方。
“那就好。”侍夏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幸好这些日子以来,奴的态度尚可,从未仗势欺人过,就连央求府中大厨房为殿下熬制药膳,都是以金钱打动人心。”
这般说起来,或许就连那做饭的,都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见以说的差不多,侍夏也差不多明白了兰心府邸的重要性,日后心中也会更警惕几分,戚长容便慢慢的收回全景图。
再小心翼翼的放在长盒子里,将其悬挂在墙上,等到有需要时再取用。
……
翌日辰时,收到戚长容解除禁足的好消息后,燕亦衡兴冲冲的来到此地,不由分说的道:“来来来,戚兄,为了庆祝你重得自由,我请你去酒楼喝最烈的酒,你我二人不醉不休。”
闻言,戚长容斜睨他一眼,玩笑道:“三王爷就不怕你我将人家的酒窖喝空?”
此话一出,燕亦衡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他与戚长容都是酒量极好的人,要是想把对方喝醉,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想罢,燕亦衡摇头失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