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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陆岳伸手摸了摸鼻子,神情略有些茫然:“三王爷不是与二王爷的关系很好吗?他为何要躲着二王爷不见?”
这可真是成安的一大奇闻。
谁不知道二王爷与三王爷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原来,他们之间竟然也会生出嫌弃。
闻言,戚长容瞥了他一眼,轻轻抚了抚长袖,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插手,想得多了,会长不高的。”
“……”陆岳竟无言以对。
不就是大了三岁吗?
怎么就生出了大人与小孩的区别?
而且,明明他要比戚长容高半个头,真不知她是用何种心态,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面对他的控诉,戚长容表现的很淡定。
陆岳微怒道:“我没别的意思,就问问怎么了?何况,我又不是那会四处宣扬的长舌妇,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在他说完后,楼底的喧嚣声又多出了两道陌生的声线。
戚长容没有回答,只随着声音望去,不待他看清楚,眼角余光忽然发觉陆岳的身形明显一僵。
见状,戚长容古怪的问道:“陆公子,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陆岳声音僵硬的回道:“底下那人,好像是我二哥。”
陆国公府二公子?
戚长容挑了挑眉头。
她倒是很少听说过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不过,她仍旧有些好奇:“就算是你二哥又如何,兄弟间见面,用得着这般害怕吗?”
听到这话,陆岳嘴角一抽,表情颇有些难言。
片刻后,他仿佛做了什么决定,闭着眸子破罐子破摔道:“今日出门之前,我曾告诉二哥,我是去与人论诗书学识的。”
然而,所谓的论诗书学识,到最后却变成了来酒楼寻酒撩妹。
可想而知,一旦当陆二公子察觉真相后,情况会变得有多可怕。
等他说完,沉默地变成了戚长容。
“陆小公子运气真不好。”
“看来今日,果真不宜出门。”说完这句话以后,陆岳不再耽搁,随即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在离去之前,他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朝赵月秋的方向拱手作揖,认真地道:“赵姑娘,我求酒一事是真,不过,倘若赵姑娘确实没时间,我自会与酒楼掌柜交涉。”
“之前若是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莫要与我计较。”
他的歉意,是真心实意的。
听罢,赵月秋起身回了一礼,垂眸从容道:“陆小公子一片孝心,我自不会将小小的意外放在心上,公子放心。”
听到这话,陆岳抬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赵月秋的面色,见她眉宇清朗,眼中带笑,确实不像是在意此事的模样。
于是,他这才勉强放心。
本想再多说几句表达歉意,可时间上已然不允许,他甚至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上楼声。
要是再停留下去,恐怕待会儿就要与他的二哥撞个正着了。
到了那时候一般,挨一番骂是少不了的。
少年人的心思总是难猜,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总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了丑。
想罢,陆岳不再停留,彻底转身离去。
而在他离开之前,还贴心的重新将包厢门关上,仿佛将两个世界隔绝开。
等人都走后,戚长容眼中的笑意淡去。
赵月秋道:“凉国使臣来了,殿下不准备离开吗?”
戚长容道:“在钱氏酒楼,又有你坐镇,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赵月秋笑弯了眉眼:“承蒙殿下信任,月秋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可惜了,开门做生意的不能随便拒绝客人,不然的话,她倒是能想办法直接将那凉国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