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不明的光,沉沉道:“六皇子之死,其真相已在十日前查清,贼人早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到阴间去给六皇子赔罪去了,你自是无辜的。”
那件事已再也拖不得。
无论事实是否查清,总要先给凉皇一个交代。
于是,思虑良久后,燕皇到底选择了新的顶罪之人,并且以最狠厉的刑罚,将其鞭挞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后,再派人吊着那人一口气,并挑断其手筋脚筋,再灌了碗毒药毒哑以后,命人日夜兼程,将‘凶手’送往凉国,任凉皇处置。
所以眼下,关于燕政是否杀害拓跋盛,燕政一点都不在意。
是他做的如何,不是他做的又如何?
总归,那件事已圆满结束。
就连凉国使臣,也在前两日启程回去了。
“老大,龙袍上有你的私印。”
“别的能作假,可私印……做不了假。”
听了这话,察觉话中仿佛有淡淡的杀气,燕政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忽而告罪道:“儿臣有罪,还望父皇降罪!”
“你何罪之有?”
燕政咬了咬唇,伏地痛哭道:“儿臣辜负了父皇的信任,早在两个月之前,便弄丢了私印。”
说着,他情真意切的哭出声来。
闻言,燕皇眉头紧皱,冷笑一声:“老大,你是否觉得朕很好糊弄?前脚查出印有你私印的龙袍,你后脚就说私印早已丢失……”
此般作派,不管怎么看,都有事后弥补的嫌疑。
仿佛猜到燕皇在想什么,燕政忙道:“回父皇的话,大皇子府私印确实早已在两个月前丢失,若父皇不信,只管派人去查。”
“私印丢失后,儿臣处理公务时,一直都是以亲笔签名代替私印,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儿臣断然不能说谎。”
话虽如此说,可私印是否丢失,对此事意义不大。
毕竟那件龙袍是何时所制,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