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宫殿内,收到精致玉簪的戚长容颇有些哭笑不得,握着突如其来的物件不知如何是好。
这等女儿家的私密用物,怎可随意传于他人之手?
燕七公主真是心大,也不怕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坏了她的名声。
然面前的宫人丝毫未察觉戚长容眼中的怪异,只警惕地望着四周,等确定无人注意此处后,才低声回禀道:
“七公主让奴带一句话给太子殿下,她让殿下莫要着急,且忍一时不快,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一定会想办法让陛下放您安全离宫。”
又是一个赤子之心的姑娘。
然而,她受不起。
戚长容心底偷偷叹了一声,面上却不显分毫,笑道:“麻烦小公公特意走一遭了,既如此,小公公便带孤的一句话给七公主,莫要因此等小事而乱了心境。”
说罢,侍夏送客离开。
等送人离开后,侍夏转身回来,朝戚长容笑道:“殿下魅力无边,姿容过人,估计勾的这燕国的公主殿下,都快记不得自己姓什么了。”
“贫嘴。”戚长容瞪了她一眼,余威犹在。
“是,可奴没有造谣。”侍夏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眨眼道:“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
难得被手下打趣了一番,戚长容有些头疼,再看殿内的另一颗脑袋也伸了出来,眼里正闪烁着八卦好奇的目光,她只觉得头更疼了。
偏偏这时候,侍夏还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道:“若是今日的事传入君将军的耳中,只怕他心下的观感会很是复杂吧。”
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的就是侍夏这种人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也是侍夏这种人。
在听到‘君将军’三个字时,戚长容眼睛微微一眯,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不动声色地盯着侍夏,良久不曾言语。
她不说话,气氛越发古怪,反而勾的人心底有些发慌。
见状,侍夏立即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玩儿脱了,连忙摆正了脸色,规规矩矩的朝戚长容行了一礼:“奴失言,还请殿下降罪。”
都怪她这张嘴,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到君将军。
如今殿下与将军分隔两地,相隔千里之遥,只怕心下定不好受,她这样一提,不就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见她眼里闪烁着内疚之色,戚长容本想借势作威的心思歇了下去。
“罢了,下不为例。”
说完,戚长容转身回了宫殿。
见她抬脚就走,侍夏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在经过谢梦旁边时,被一把扯住了手臂。
谢梦俯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我觉得,你真是有些皮痒了。”
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开长容太子的玩笑,当真是不想要命了。
要知道,如今正是受困之时,想必长容太子心下必不好受,在这时候胡言乱语,不就是找骂的吗?
虽然刚刚谢梦没听见戚长容具体说了什么,不过看两人之间的表现……
绝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儿。
“……”
皮痒了的侍夏木着脸,抬手往谢梦面前撒了一把白灰:“我皮痒不痒你不知道,但你的皮,今晚是要痒了。”
谢梦:“……”
白灰中隐含着不对劲儿。
谢梦猛的反应过来,可等她往后退开两步时,身上却已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许。
顿时,她只觉毛骨悚然。
会使毒了不起啊?!
事实证明,会使毒确实了不起。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没有闲心与面前的人纠缠,谢梦忙不迭的转身离开,她现在就去洗澡,看这毒粉的威力还能留几分。
对于身后二人之间的官司,走在最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