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否定了大臣们的提议,否则现在又怎会如此平静?
缓缓放下一颗心后,燕虞昕不由得为之前的莽撞而感到羞涩:“看来,事情果真如同长容太子殿下所料,是我想岔了。”
幸好没有提前离开,不然的话,等他们离开后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就彻底的尴尬了。
想着,燕虞昕忍不住抓了抓衣服。
见小姑娘面上浮现出两朵红云,戚长容心情不错的笑了,笑容淡漠明亮。
戚长容极为喜好美好的事物,如今大美人站在眼前,即便周围危机四伏,随时有可能会出现危险,看着很是养眼。
“还是要多谢七公主一片好心。”
燕虞昕拘谨,低声道:“可我好心差点办了坏事。”
坏事?
那倒不至于,最多让人私底下言谈几句罢了。
戚长容笑了笑,不再这件事上纠结。
她的态度疏离有礼,燕虞昕又自觉无颜见人,饮了一盏茶后,便匆匆地逃离开了。
这时,谢梦走了进来,朝戚长容促狭的笑了笑:“原来差点对殿下以身相许的,竟是燕国的七公主啊,殿下本事不错,随随便便就能让七公主以命相护。”
记吃不记打的侍夏捂唇,偷偷一笑道:“殿下果真是魅力无边。”
“……”眼看这两人越说越夸张,戚长容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孤什么都没做过。”
最多就是与燕虞昕说了几句话,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接触。
几人又不痛不痒地打趣了几句。
而后,谢梦面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消失,变得正经起来:“太子殿下,我想要您的一句准话,这一次我们会不会死在燕皇宫?”
戚长容玩着茶杯的手微顿:“不会。”
听到这两个字,谢梦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了。
她早知戚长容在暗中必有部署,只是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安排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忧心惊恐。
如今听到这人清晰的吐出‘不会’二字,谢梦下意识选择了相信。
相信,她们一定能活着离开此处。
戚长容垂下眉眼,没有解释过多。
燕政叛乱,背后所涉及的杂事很多。
她的应付虽看着游刃有余,可实际凶险无比。
每一步,都像踩在尖刀上,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从尖刀上坠落。
以她眼下所估计,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燕皇宫至多撑不过三天。
再断粮的情况下……
三天后,皇城必破。
只是如今,时辰还早。
总不能燕政刚实行逼宫之计,便立即有人从中拦截,若真是那样,所得到的感激便会大大缩减,起不到最好的效果。
且让燕政再威风几日。
……
时辰缓缓流逝,眨眼便过去了两天。
半个时辰一条命,两天便是四十八条命。
皇城外的鲜血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干涸的血迹伴随新鲜温热的血液喷洒在地。
阵前,几乎已听不见哀求。
整整两日的折磨已让所有人清楚明白地知道,站在眼前的是一尊恶魔。
一尊杀人不眨眼,甚至以杀人为乐的恶魔。
至于皇宫内,绝望的哀嚎声遍布每一个角落。
这两日以来,眼睁睁的看着至亲死在面前,而自己却无力营救……
那等锥心之痛,岂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待到第二日傍晚,落日余晖渐渐消失,燕政耐心终于宣告耗尽。
给了皇宫中那人整整两天的时间考虑,他自觉已仁至义尽。
想罢,他把手一抬,眼中划过一丝恨意,嘴一张便想让人强行进攻。
在这危急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