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皇休憩之处。
他带着二十个人入殿,剩余的二百八十人守在殿外,手下意识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拔刀而出。
燕政刚走进宫殿,一股浓郁的药香味立即窜入他的鼻尖,令他十分难受。
隐隐约约的,他似乎在龙床的方向听到了隐忍的咳嗽声。
之前太监总管说燕皇病重时,燕政毫不放在心上,不以为意,以为这只是他诱骗自己进攻的计谋。
然而照此景象,这病重,似乎假不了……
燕政半信半疑的走入内殿。
殿中很是宽广,他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后,才神态坦然的迈步走了进去。
至于跟来的那二十人,则被留在了外殿。
绕过屏风后,燕政久违的看见了燕政苍老的面色。
看着真如苟延残喘一般,毫无威慑力。
唯有苍老浑浊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人时,依旧让人从心底不舒服。
见状,燕政‘啧’了一声,往前面走了几步,忽而笑道:“父皇,看您这样子,是时日无多了?”
他的语气很是散漫,甚至心情愉悦的弯着眉眼,就差笑出声来,对眼前的这一幕满意到拍手称快。
燕皇紧抿着唇,痛心的望着从小抚养长大的儿子,沉沉的问道:“燕政,朕且问你,你近些时日的所为,是出自自愿的吗?”
哪怕到了最后,事实已摆在眼前,燕皇心底仍留有一丝奢望。
他不愿承认燕政的罪行,也不愿承认他看错了人。
见此,燕政垂首,终是低低的笑出声。
可很快,他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逐渐被惊恐占据,忽而抬头直视燕皇浑浊的双眼,似惊讶慌乱的跪在地上。
“父皇!我是冤枉的啊,您要相信我,儿臣对您绝没有背叛之心,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陷害我,挑拨我们父子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