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下,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蒋伯文。”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道理自古如此。
眼看着陛下对蒋伯文的信任日渐崩塌,近日更是隐隐有了疏远之感。
若是想要一举推翻蒋伯文,眼下的时机正好。
况且,他并未全然暴露自身,只是给东宫太子了些真实的消息而已,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倘若结果不如他心意,他大可想办法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除的干干净净。
说是投靠,实则只是赌徒押注。
押赢了,从此以后他青云直上,无人能挡。
押输了,与他而言也并无太大的损失。
“您说的很对。”
韩家家主依旧纠结:“但,面对蒋伯文这只千年老狐狸,太子殿下是否过于稚嫩了些,他们二人对上,东宫能有多大的胜算——”
杨一殊看了他一眼,截断话头:“不要小看了东宫太子,那也不是个简单人物,面对她,即便是我也会感到压力倍增。”
所以,这两人对上,胜算五五分。
听到这话,韩家家主皱眉道:“那太傅的意思是,要尽全力协助东宫太子?”
“是要协助她,但不能用杨府的名号。”杨一殊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咱们的目的是,既要让东宫领情,又要让蒋伯文挑不出错处,该如何行事,你自行斟酌。”
事情有些不好办。
顺着夜色弥漫的方向回了韩府,韩家家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无法自拔。
杨太傅让他自行斟酌。
所谓的斟酌,按照他的理解,便是可进可退。
但,他若做的少了,只怕东宫不会领情。
做的多了,很有可能会暴露自身。
这个可以拿捏的度,难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