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扳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坐上,不说话时周身的气氛令人心底压抑。
钦天监,本就是令人压抑的地方。
更何况是钦天监之主?
戚长容在主位上落坐,命人重新上茶。
随后,她温声问道:“郑大人真乃稀客,不知来孤东宫做什么?”
郑纶明没有说话,视线在周遭巡视一圈。
见状,戚长容了然,把玩茶杯随口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再殿内伺候了。”
片刻间,殿内的宫人全数退下,就连姬方也已退出去,守在殿门不远处,防止任何人靠近。
这时,戚长容漫不经心的问道:“郑大人到底想说什么,如此兴师动众的,竟是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不成?”
郑纶明放下茶杯,神色严肃:“殿下,臣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告知。”
“郑大人说便是了,孤在听。”
片刻后,郑纶明深深吸了口气:“臣观殿下,似有血光之灾。”
突然觉得,堂堂的钦天监正,有当民间算命先生的天赋。
“……”
戚长容把玩茶杯的动作一顿,望着郑纶明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是奇怪。
见状,郑纶明以为她不相信,语气略有些着急:“殿下,难道您不相信臣所言?”
“相信。”戚长容默然无语:“不说过去十多年来,孤所遭受的血光之灾不知凡几,就说去年,光是刺杀,明里暗里孤都经历过数次,郑大人此言……”
是该说他反应太慢,还是该说他大惊小怪?
亦或者该说……他多管闲事?
血光之灾而已,多经历几次,便都不是事了。
听罢,郑纶明反应慢半拍。
等终于明白戚长容话中的深意后,郑纶明急声道:“此次与以往不同,不止太子殿下,准确来说,是皇宫各处都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气,只怕不久将会又大难降临。”
“事实上,皇宫就是世间另一个大型的埋骨之地。”
郑纶明皱眉,隐怒:“太子殿下!”
戚长容眼中的漫不经心褪去:“郑大人为何不直接回禀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