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那君管家的语气,太理所应当了些。
既然君府只剩下大将军一个独苗苗,那难道不该千般呵护万般娇宠的圈养保护起来吗?
为何非要任由他在外经受风吹雨打,严冬雪霜?
说到千般呵护万般娇宠’,君琛魁梧的身材便出现在了周世仁的脑海中。
瞬间,心中升起一股恶寒之感,周世仁立即打了个激灵。
说实话,哪怕他闭着眼睛说违心的话,也无法将君大将军与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君大将军需要人保护吗?
不需要。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人能挑人加一个军队。
既然如此……
在无法管束这根独苗苗的情况下,当然只能……全力相助了。
想到这儿,周世仁心有戚戚然的‘啧’了一声。
怪他想的太多,以至于忽略了最简单的问题——将军不听劝。
……
十二公主府。
戚孜环正与蒋尤在玩堆棋子的游戏。
就是比黑子与白子谁垒得更高。
输了一局后,趁着戚孜环心情不错,蒋尤似乎不经意的问了句:“十二,怎么这个月母妃没有召你进宫?”
闻言,戚孜环正在捡棋子的手微顿,随后很快恢复正常,道:“听母妃的意思是,她最近天实在太冷了,城中又大雪封路,不忍心再让我来回折腾,这个月的请安就免了。”
大雪封路?
蒋尤皱了皱眉。
上京中每日都有人会对道具进行专门的清理,何来的封路一说?
“是吗?”
“是的。”戚孜环点点头,很快将黑白棋子重新分开,把其中的黑子递给了蒋尤,不让他再多想,给出诱人的赌资:“眼下时辰还早,咱们再来一局,这一局你要是赢了,我这个月就不办赏雪会。”
听到这话,果不其然,蒋尤的注意力当真被吸引了过来。
他一边用黑衣堆高楼,一边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有精力,每月一场每月一场,应付那些夫子小姐,仿佛都不会累似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蒋尤气笑了:“明明是你自己爱玩儿,与我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谁让你不喜欢出门与人打交道?我要是不想让十二公主府与世隔绝,就得主动点,这叫夫人外交,懂不懂?”
“不懂,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
“……你讲讲道理。”
磕磕绊绊的,因一件小事又闹了起来,最后高楼没堆成,两人陷入冷战。
明面上,他们谁也不理谁,仿佛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实际上,在对方‘恼羞成怒’时,他们心底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至少,她是不会知道簪花密信的事/他不会知道她知道簪花密信的事。
抱着这样一厢情愿的想法,半个时辰后,在对方递来台阶时,本就没有生气的双方又重新走了下去,回归于好。
这一次,谁都没有提起进宫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京的年味越来越浓。
沿街近乎一半都是卖烟花爆竹之店,街道上的各种新奇的小玩意也趁着势头冒出。
仍是垂髫之年的孩童们在街头巷角窜来窜去,手中各捧着一盏花灯,或一根糖葫芦,笑闹声随处可闻。
趁着离真正的忙碌还有几天时间,戚长容微服出宫一趟,亲自在喜竹店铺买了一堆花灯,交于君琛之手。
“月底孤定会忙碌不已,将军替孤走一趟白胡巷子口,把这些灯送给那里的孩子们,千万别走露了风声。”
匆匆忙忙的交代后,戚长容连坐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又急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