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一年前的那次意外吧……”
话落,蒋尤的眸色渐渐变得阴沉,眼底仿佛聚集着一股暴风:“听说韩公子与罗家关系极好,难道此次是想向我兴师问罪的?”
早在发现韩愈不对劲时,他便已派人去查过韩愈,最后得到的结果在意料之外。
此人居然与罗家的大少爷罗文昊关系极好,两人几乎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
但,当初那场意外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罗文昊是受害者,难道他就不是?
可此时这人突然找上自己,除了兴师问罪找麻烦之外,他当真找不到别的理由。
毕竟这一年来,无论是公主府还是太师府,与罗家的联系都很淡。
他与罗文昊的经历就像是两道深渊横在中央。
谁都不敢轻易越过一步。
听到这话,韩愈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十二驸马稍安勿躁,我的来意,并不是您所说的那个意思。”
蒋尤冷笑:“我今夜特意腾出时间,就是为了让韩公子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吧,错过此次机会,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等回去后,他会将韩家也拉入黑名单,从此以后拒之门外,再也不见。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韩愈道:“我想说的是,确实与一年前有关,但却不是为了找十二驸马兴师问罪。”
蒋尤眯了眯眼,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等着他说。
“我可否冒昧问问,对于当初的事,驸马爷知道多少?”
蒋尤语气中夹杂着几丝烦躁:“查来查去,都是意外。”
“不,”韩愈道:“不是意外,是人为。”
此话一出,蒋尤脸色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定定的看着韩愈:“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从消息来源上看,不会有错,就看驸马爷愿不愿意相信了。”
蒋尤微眯着眼,下颌紧绷:“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韩愈不再犹豫,道:“据我所知,当初落马一事,不是意外是人为,而罪魁祸首,是驸马爷的父亲——蒋太师。”
听到这话,蒋尤耳边霎时一阵空白。
良久,他发出一声嗤笑:“韩公子就算想挑拨我们父子二人间的感情,也得说点可信的,你此番胡言乱语,当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他抬手似乎要招人来。
见状,韩愈飞快的道:“驸马爷既然已经开始听了,何不听个完整?等我说完后,驸马爷再判断是不是胡言乱语也不迟。”
蒋尤顿了顿,没有立即给出回答。
片刻后,他放下手,重新看向韩愈,冷笑道:“那你继续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他耐心全无,韩愈不再耽搁,一口气将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而后接着道:“……至于蒋太师为何会做出此事的原因,我不知道,驸马爷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罗府询问罗大哥。”
“同为受害者,他不会骗你。”
“但,倘若驸马爷不想再造无辜杀孽,行事间还请再小心些,也请不要供出韩府。”
“我们承受不了蒋太师的报复。”
话已经说的够清楚够明白了。
把想说的说完后,韩愈吐出胸腔中堵着的一口浊气,总算完成一件心腹大事,不是一身轻的朝蒋尤拱了拱手,退后两步缓缓离开此处。
蒋尤没有任何反应。
满脑子都是‘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父亲做的’‘父亲为什么要害他’,诸如此类的种种疑问。
他不想相信,但有些事不是他相不相信就能改变的。
而且是心里,蒋尤竟然觉得这种无稽之言或许也有两分可信度。
因为他很清楚,当初在意外发生以后,父亲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