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侍春,这个曾经很是令她伤脑筋的姑娘。
要是侍夏不提,只怕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完全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当初他离开时,腹中的孩子已有一个多月大,算算时间,前段时间确实也已经生了。
于是,戚长容脚步不停,问道:“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
与戚长容不同,自从回了上京,殿下就一直忙个没完,堆在她书案头的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回禀殿下自然不会看。
可侍夏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是去找寻侍春的所在,所幸太子殿下也并未特意瞒着她,是以,她能轻易回答出关于侍春的情况。
回答之后,侍夏颇有些惴惴不安。
她很清楚,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有人背地里搞小动作。
虽然,实际上她什么多的也没问。
戚长容道:“告诉医圣,若他想让侍春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就不要节外生枝,待到以后合适的时候,孤自然会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言外之意就是,眼下不行。
事情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绝不允许有人在这时候跳出来坏了计划。
听到这股,侍夏并不觉得吃惊,反而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想了想后,侍夏又道:“那,可否让侍春亲手写一封信转交给医圣,如此也能消减医圣心底的疑惑。”
毕竟,长时间见不到人,医圣秦然肯定会怀疑侍春与孩子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如此,怕是会惹出诸多麻烦。
“信不可写。”戚长容语气淡淡,走回内殿歇息:“但你可进行转述。”
失望之下,又瞧见一丝希望。
侍夏惊喜的看着戚长容,怎么也没想到殿下会突然松口。
她还以为……
按照殿下以往的作风,本不该如此心软才对。
见他眼神惊讶,戚长容失笑,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心:“怎么,在你眼里,难道孤就是那等棒打鸳鸯的恶人?”
“自然不是。”侍夏极快回答,眼巴巴的道:“都是因为眼下情况不合适,不是因为殿下狠心,说起来,要不是殿下心软,侍春与孩子早就都保不住了。”
“你明白就好。”戚长容挑了挑眉,语气温和:“孤可以不管你是否在暗中与侍春联系,但你要明白,倘若你与她之间的联系向外透露了风声,谁都保不了你们。”
戚长容的声音很淡,不夹杂任何私人情绪。
然而他她经将话说的很明白,倘若以后事情暴露,她再不会想方设法的为他们逃脱罪责。
欺君之罪,恐怕她自身都难保。
听出戚长容的言外之意,侍夏连忙作出保证:“这次事后,奴再不会与侍夏联系。”
“孤相信你。”
……
偏僻的宫殿内,医圣秦然正在整理药材,他将磨成粉的三七随手递给身旁的人,继续打磨头也不回的道:“放进第三排的第三个罐子里。”
那人闻声而动,把东西放好后又如幽灵般飘了过来,见秦然动作缓慢艰难,不由得问:“大人为何不取用御书房已磨好的三七粉?”
“深宫日子难捱,要是连这点事都不亲自做,日子可怎么过得去。”秦然长叹一声,哪怕磨得手心发疼也没有停下动作。
他自小生长在皇宫,从懂事开始便知道自己是下一任医圣,是晋国皇帝的专用大夫,所以从未觉得寂寞。
然而,自从一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多了些责任与牵挂。
可是这些,都不能与谁说。
是以在宫殿其余人的眼里,只会觉得秦然吹毛求疵,任何事都只能要自己动手。
“王二。”
外面不知是谁在唤,正盯着秦然的宫人连忙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