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收拾内贼,借此震慑边疆,太子殿下难道还不满足?”
说话的人正是跟着出来的余老,当初戚长容将他安排在君家,确实明里暗里替君琛挡了不少的灾。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他说话的语气仍旧未曾改变,话里话外隐隐的冒犯之意,让外人听起来不由胆战心惊。
此时此刻,他不仅光明正大地数落戚长容的‘矫情’,且还美滋滋地嗑着香瓜子,那些瓜子壳在他指尖成为粉末,随风散入江河中。
一道厉风从耳边划过,君琛连忙伸出手眼疾手快地一抓,待在摊开手时,一颗骨碌碌的花生仁正安静地呆在掌心。
顿时,君琛有些无奈:“余老,您这就有些过分了。”
“过分什么?”余老半躺在棚顶,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儿:“这小东西最多就会从她耳边刮过,落入水中溅起一滴小水花,伤不了她的。”
“话虽如此说,可还是该小心行事。”
言落,君琛将花生仁往天上一抛,彻底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听出他话中隐隐的不满之意,余老顿时不乐意了,脚尖轻轻一点从高处落下,仗着所有官员都入舱房避风,无人会说他‘大逆不道冒犯上君’,便叉着腰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今上京所有人都成了太子手中的棋子,作为下棋人,太子难道没有掌控上京?”
先是想方设法的挑拨蒋伯文父子二人的关系,再是逼迫十二公主站位,将蒋家彻底推到风口浪尖上,然后再拍拍手掌顺势而为,恍若被逼无奈的被遣送出上京负责此次的南下巡游。
此种举动连他这个不同朝政的人都知晓,这一切其实是东宫太子故意为之。
戚长容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余老,您又偷听孤与将军的谈话了。”
在离京前两天,戚长容曾入君府与君琛促膝长谈整整一夜。
因答应他日后不会再特意隐瞒什么,她便将自己的安排尽述与他说,
却没有想到,余老大晚上不睡觉的,竟会藏在房顶上偷听。
此等行为果真半点没有君子风范。
“我可没偷听,我就是路过时顺便听了一两句。”余老理直气壮的道:“就你那点破事儿,你以为我愿意听吗,听多了都脏耳朵。”
戚长容嘴角一抽:“您说的顺路……是顺到栖梧院房顶上了?”
莫名其妙的,明明戚长容话语之间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可余老却觉得有些心虚,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怎的?殿下难道不知老朽夜中睡不着时会在君府各处房顶逗留?”
“何况,要不是殿下与将军的谈话声实在太大,谈话的内容又极其的枯燥无聊,老朽怎么会趴在房顶上听了半响?”
戚长容:“……您不是说只顺便听了一两句?”
霎时,余老说不出话来了。
他总感觉这个东宫太子处处挖坑等他跳,可他非要等跳下去之后才能反应过来,其中或有算计。
吃一堑长一智,余老聪明的闭了嘴,什么都不说了。
见状,戚长容将注意力放在君琛身上,挑了挑眉道:“将军也知此事?”
“知道。”君琛倒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面色间难得出现了一点尴尬。
他当时没有出声阻止余老偷听,一是因为他们二人确实没谈什么不能说话题,谈话过程也极为规矩有理,二是……不想让余老破坏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能让戚长容好好睡一觉休息的氛围。
听了这话,戚长容更加无奈。
她唯一的傍身功夫是余老教的。
内力也没有这两个人的深厚。
是以,也不如他们耳聪目明,自然也不知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戚长容抚了抚额头,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看来以后不管去何处,都得将罗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