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域道:
“城主大人,若是昙城柳家的柳掌柜找来城主府,请求城主为他们引见君家,城主大人只管答应,并且告知他们,只要捐献出一半家产,在不作奸犯科,触犯大晋律法的前提下,君门自会庇护柳家。”
说完后,温麒玉顿了顿,又着重提醒道:“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东宫太子的意思?
谢域立即变得正经起来,郑重其事的朝温麒玉点了点头:“此事,我定会做好,不让太子殿下失望。”
温麒玉宛如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这两日那柳掌柜虽然没有找上门来,可显然是在家中仔细筹谋,再行推算一番,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
昙城很是嘈杂了一阵。
因为在三日内,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派上用场的,专门用来行刑的菜市口足足砍了九十八人的脑袋。
且,监斩官还是昙城城主谢域。
鲜红的血液几乎染红了一片天地。
那三日,几乎所有的昙城人绕着菜市口而行,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哪怕有衙门中人专门冲洗过,可那一处青石板的缝隙中,似乎还能瞧见残留的血液。
几乎是在行刑的当天,关于这些人所犯的罪行,就一清二楚的登上了板报告示。
一时间,昙城人人自危。
生怕周围还有如此不理智的人,生怕牵扯了自己。
然幸亏,九十八条命虽然在昙城中造成了一阵恐慌,但这恐慌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平息下去。
戚长容也如她之前所说的那般,一旦事情尘埃落定,就会继续南下。
于是,在昙城风声鹤唳之时,她已悠哉悠哉的登上了游船,顺着宽阔的大江继续游历。
又过了两日,就在谢域终于腾出手来,心上的大石头也平安地落了地时,那被温麒玉特意嘱咐过的柳掌柜迟疑的找上门来。
在听见门房说前来拜访的人姓柳后,谢域将人请了进来。
一直以为城主很难拜访的柳掌柜:“……”
回想从前,不管是逢年过节之时,还是生辰做寿之时,他都曾费心费力的送过贺礼,但这城主府却没一次受用过。
怎么今日一句话也没多问,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进来了?
见到昙城城主谢域,柳掌柜肥硕的肚皮颤了颤,惶恐的跪地行礼:“草民见过城主大人。”
“你就是柳掌柜?”
听到谢域的问询,柳掌柜谨慎的道:“若是昙城只有草民一个姓柳的掌柜,那城主大人口中的‘柳掌柜’应当就是草民。”
但也有不是的可能,他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否则太容易得罪人。
但偏偏就是他不太确定的语气,立时让谢域明白,眼前的柳掌柜,就是东宫太子特意吩咐过要特殊关照的柳掌柜。
谢域淡定了,说话的语气都轻了两分,变得随意了起来:“不知柳掌柜找上门来所谓何事?”
柳掌柜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草民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虽然草民深知此举很是冒犯,但希望城主大人能听草民将话说完。”
根本没打算打断他的谢域:“……柳掌柜请说。”
话音落地,柳掌柜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他是真害怕这位城主嫌他话太多,在根本来不及听他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情况下,便不耐烦地将他打断,然后再将他轰出城主府,日后再也不准他踏进半步。
得到了准话后,柳掌柜尽量简洁明了地将此事从头到尾的再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道:“草民知道城主大人与盛世君门关系较好,所以此次才特意求上门来,还请城主大人看在小女孤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