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骸还未捞出,暂时不知其原因,还望陛下恕罪。”
“那还不快去捞?!”晋安皇终是没能忍住心底的戾气,暴怒道:“限你五日以内,将结果呈于殿前,否则你这头顶上的乌纱帽,不要也罢!”
“微臣遵命。”
说罢,来人已最快的速度离开。
见状,朝中叹息声四起,心中更是一片悲凉。
看来陛下果然是气懵了,从上京到延河,哪怕日夜兼程用最好的汗血宝马,来回至少也需要三日时间。
也就是说,他只给了底下人两天时间查清原因。
若是此次当真什么也查不到……
只怕掉乌纱帽,都已是最轻的后果。
怕只怕到了最后,连小命都保不住。
爱子出事,心神剧痛下,晋安皇根本没精力继续上朝,疲惫的挥了挥手,单手撑着眉心掩住微红的眼眶,不让人瞧到他此时的脆弱。
“爱卿们,今日罢朝,有事改日再议,退下吧。”
对于此话,自然无人有意见。
不管心底如何想,众人都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样,就连蒋伯文此事也满脸的沉痛之色。
朝臣们有心想宽慰两句……
可……那是沉河啊!
基本十死无生。
且据事发已过去了两三日,这么久过去了,黄花菜都凉了,谁还能违心的说出‘一定会没事’‘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的话?
因顾忌晋安皇初闻噩耗,怕他经受不住打击,朝臣们到底什么都没说,悄无声息的鱼贯离开。
除了守候在远处的内侍,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晋安皇一人。
他僵坐在龙椅上,保持着同一种姿势不知过去了多久。
元夷按耐不住,声音沙哑的劝道:“陛下,您不可如此,您可是九五至尊啊……”
哪怕心上像被压了万斤巨石,晋安皇眼中都没有眼泪。
他仿佛不知道痛似的,从头至尾半分表情都没有,唯有语气中透出几分不可置信与痛惜。
就如元夷所言,陛下是九五至尊,没有伤感的时间。
哪怕再怎么苦闷,都只能憋在心底,不能为外人道也。
“元夷,你说,这难道又是意外?”
元夷回答不出。
倘若世上真有那么多的意外,为何全部降临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可他又很清楚,这世上大多数的意外,其实都是有心人的有意为之。
太子殿下的仇敌不少。
想让大晋无储君的更多。
那么多的‘意外’,是谁为之更无法猜测。
元夷心累,但他明白,眼下的陛下当真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元夷沉默不语。
晋安皇也未曾想要他回答,心底已有了决断。
片刻后,他又低低的道:“你说,太子能平安回来吗?”
这个问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开的。
元夷勉强的道:“太子殿下从小就是如此,遇事都能化险为夷,想必这一次也与往常一般,陛下,您可千万千万保重身体,不然还不等太子殿下平安回归,您就先倒下了。”
国不能一日无君。
是以,哪怕晋安皇心底再怎么担忧。
这一刻,他却是不能离开上京半步。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的眼睛盯着他,一旦他露出不了承受的迹象,四方的牛鬼蛇神都会蜂拥而至,危及大好河山。
晋安皇不能容忍。
“派人盯着,此消息绝不能传入琴妃耳中,若有人敢乱嚼舌根散布谣言,就拔掉他的舌头扔慎刑司。”
元夷面色一肃:“奴才明白。”
……
蒋府。
延河的消息同一时间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