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眉心,彻底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与巴托说道:“总归无论是哪一国出事,于我们而言,都是好事。”
闻言,巴托仔细的想了想,确认没很大的影响后,这才缓缓点了点头,认同了蒋伯文的话。
这时,蒋伯文又道:“陈国与晋国是友邻之国,如今陈国出事,晋安皇不可能毫无表示,明日的早朝又将热闹起来。”
“哎……”
巴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按照从前的惯例,在这种时候,晋安皇应当派遣一个身份不低的人前往陈国进行安抚,以延续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在东宫太子遇害之初,他会派谁前去。”
说罢,巴托的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蚊子,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无论是谁,只希望千万不要是大人,眼下的上京正处于关键时候,眼看着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缺了谁都不能缺大人。”
“再说吧。”蒋伯文垂眸,对于此话不至可否,只道:“你我说之无用,且看明日早朝后商议的结果。”
话虽如此说,可他心里却隐隐的有预感。
晋安皇或许不会派他前去。
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信任早已从中间破了一个口子,没了那件事的帮持,在晋安皇的心里,他和寻常臣子并无区别。
……
翌日,晨时。
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吵得不可开交。
为的,便是谁去陈国守丧。
说是守丧,一般是守到丧期结束。
但……众所周知,国丧为三年。
于是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一个苦差事,去了之后若无特殊情况,必定两三年回不来。
没有人愿意远离故土这么多年,特别是再不了解新上任的陈国皇帝的习性之前。
谁都不想把自己当成活靶子。
见严肃的朝堂因为一件小事而变成菜市场一般,晋安皇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他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地方,唇角紧紧绷成一条直线,眼中的戾气越发浓郁。
就在吵闹声越来越剧烈时,晋安皇蓦然沉声呵斥道:“够了!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作为,一个两个吵的面红耳赤的,哪里有半点朝廷命官的风度?!”
此话一出,喧闹声顿时止住。
吵得最凶的那几个官员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老鹅,脸憋得通红,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见状,晋安皇眼眸中的怒意稍稍消散了些许,他顿了顿,声音仍旧低沉:“陈国乃友邻之国,对于如此噩耗,朕自然不能没有任何表示,诸位爱卿,对于此事,可有人愿意主动为朕分忧?”
话音一落,官员们面面相觑,原本争锋相对,恨不得喷对方一脸唾沫的他们,此时大都犹豫不决。
那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踏不出去。
见状,晋安皇抿了抿唇,也不再征求他们的意见,从中指定了人选。
“韩卿,你可愿为朕分忧?”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被‘陷阱’砸中的韩家主不敢有半分犹豫,没有任何犹豫的跪在地上,额头触碰冰冷的大理石地,高呼道:“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之幸!”
闻言,晋安皇面色缓和下来,心中不由点头。
随即,晋安皇下了口谕:“友邻国之丧,由韩爱卿为主使,前去陈国皇陵吊唁。”
话音一落,韩家主立即叩首应道:“微臣领旨。”
……
陈国之丧,彻底尘埃落定。
但大晋上京并未因此消停。
没过几天,调查沉船真相的赵理就带回来了一具被鱼虾啃食,已经看不清原貌的尸体回京。
消息传出去时,无论是皇家官员或平民百姓,情绪都很是低落。
赵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