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孩子不是他的孩子,最满意的太子也已全须全尾的回归。
是以,蒋伯文此举,只能激怒他。
于是,众人听到晋安皇冷笑连连:“如今东宫太子生死未明,琴妃又还在新丧时期,爱卿就迫不及待的想立新太子,是否是想让朕被万民所指?”
戚长容的太子之位坐的太稳了。
只要没有找到其的尸首,若是轻易之间换太子……
别说是稳定民心了,只怕会造成无法收场的乱象。
就如蒋伯文一样,倘若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谁都不敢轻易动他。
就连晋安皇也要投鼠忌器。
听出皇帝话语中的怒意,蒋伯文心下微凛,跪下请命道:“陛下,琴妃娘娘之事,臣等也异常痛心,但事关国本,还请陛下三思。”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附和:“是啊陛下,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何况,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太子殿下,东宫之位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处于悬空之中?”
罗木也道:“唯有安了民心,立了国本,我大晋才能长治久安。”
话落,十多个官员们齐声而道:“还请陛下早日立新太子!”
金銮殿上,半数官员跪地请命的场面很是恢弘。
然而对于这一切,晋安皇只觉得心下发冷。
蒋伯文的影响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厉害,他只不过是表示出了一个意思,就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前赴后继的逼迫自己。
此等威慑,让人如何能安?
晋安皇紧抿着唇角,声音沉怒:“朕说了,关于太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此之前,立新太子?简直无稽之谈!”
眼瞧着皇帝暴怒,要是换做平常,蒋伯文自然不会与他针锋相对,然而这时已是关键时候,再后退一步已然是不可能。
停顿片刻后,蒋伯文忽而重重的叩了一个头,掷地有声的道:“陛下,距离当初沉船已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没找到太子殿下也就罢了,若是两年还找不到,二十年依旧找不到,那时该如何?”
“蒋卿!”晋安皇
沉怒异常。
这一刻,他对蒋伯文的信任,彻底宣告崩塌。
即使被点名,蒋伯文也没有任何的收敛,继续道:“臣知此话有冒犯长容太子殿下的嫌疑,可臣却不得不说,还请陛下能仔细斟酌考虑,莫要拿江山当赌注。”
晋安皇不曾接纳蒋伯文的建议,抿唇道:“蒋爱卿,你当知晓,朕从不会拿江山万民当赌注,若真是如蒋爱卿所言,只要小皇子安在一日,哪怕二十年后,朕也可以再立太子。”
此话一出,蒋伯文再无其他可言。
毕竟人家都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他要是再咄咄逼人,只怕会起反效果。
想罢,蒋伯文心里颇有些惊疑不定,不知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想当初得到戚长容这么一个儿子时,晋安皇可是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大晋又下一任的继承人了,可如今太子遇难,宫中还有个现成的皇子……
晋安皇竟然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说出了可以再等二十年的豪言壮语。
二十年后,晋安皇已然六十多岁了。
而他,也已经接近六十,虽还没有到老掉牙的地步,可谁能保证自己能无灾无难的再过二十年?
晋安皇不能,蒋伯文也不能。
是以,蒋伯文明面上虽然闭了嘴,可心里依旧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继续实行计划。
立小皇子为东宫太子,与莲姬站在统一战线,势在必行。
散朝之时,罗木走在他的旁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清楚的声音道:“大人此举是否太过冒进?这时突然提起立新太子一事,只怕会让晋安皇心生怀疑,动摇在他心中您的地位。”
毕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