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伤身,你少喝些。”
周世仁再一次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刚将军故意转了一圈,喝酒的位置……
刚好能与东宫太子的唇印相重叠?
心中的狐疑刚升起不久,就听见旁边的人朝戚长容拱手行礼,周世仁没有太多的时间琢磨出所以然,连忙紧跟而上,与沈从安一同道: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了。”戚长容摆了摆手,也不介意酒被抢了回去,神态自如的在君琛旁边落坐,占了最后一个空位。
听罢,沈从安与周世仁平淡起身,二人对视一眼,却是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宫太子还是东宫太子。
虽然刚刚丧母,可除了衣着服饰素淡了许多以外,却瞧不见面上有几分悲伤之意,弄的他们好像说什么都不合时宜,生怕一不小心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最后痛苦的还是自己。
沈从安道:“殿下出宫至此,可有外人知晓?”
毕竟,君琛与戚长容回来的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这二人。
然而这时候戚长容的突然而至,无异于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以东宫太子谨慎的姿态,若没有人知晓也就罢了,若是被人知道了……
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想到这儿,沈从安有些头疼,他实在不想再继续收拾烂摊子了,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把自个儿赔进去,怎么都不划算。
见沈从安满脸的沉重之色,戚长容倒是不以为意,反倒问他道:“以沈卿的眼力,能瞧出隐藏在这副皮囊之下的是谁吗?”
从离宫到现在,她用的一直都是人皮面具。
只要贴在脸上,就会变成另一种模样,哪怕是父皇站在眼前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更别说是别人了。
沈从安听出了戚长容的言外之意。
见状,周世仁问道道:“太子殿下突然而至,不知是因为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们将军了而已。”
周世仁:“……”
沈从安:“……”
莫名其妙的,他们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浓重的暧昧。
然而,他们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他们仿佛被雷劈了后的惊愕模样,戚长容笑的寡淡,慢悠悠的继续道:“孤,想与你们将军说话了。”
此话一出,霎时,周世仁与沈从安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幸亏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两人对视一眼,放下心中的忧虑之后,同时出声道:“既然殿下有话想与将军说,那们就先行告退了。”
闻言,戚长容颔首,漫不经心的目送他们离去。
待他们一走,她面上的轻松之色就缓缓消失,变为一股说不出来的凝重。
见状,沉默半响的君琛伸手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任由她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长发:“在想什么?”
戚长容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道:“想的事情有点多,不知将军问的是哪一件?”
“你最在意的那一件。”
戚长容仰眸直视他。
君琛清楚的看见她眼底弥漫着一股水光。
一时间,眼中的疼惜之色蔓延而至,连声音都轻柔了许多:“你在难过?”
这是毋庸置疑的。
无论戚长容面上看起来有多老成,实际上他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罢了。
在面对至亲之人逝世的消息时,心底总会生出几抹恐慌与不可置信。
君琛抬起手,布满了薄茧的手指从戚长容眉眼上划过:“殿下,这件事怪不到你,别因为此事而钻牛角尖。”
最终,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