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何必在此处与自己过不去?”
聪明人便不会将自己困在某一件往事之中。
只要看得开,便万事无忧。
莫名其妙的,戚长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问题,她看向君琛,问道:“在将军的心里,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果决。”
君琛立时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浅淡的笑意,被风一吹就散:“无论何时何地,殿下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没有瞻前顾后的懦弱。
听罢,戚长容眼中的悲意便浅,恍然道:“是啊,想要做成什么事,就必定要承受失去某样东西的失落,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时时不劳而获。”
想到这儿,戚长容更不再纠结。
她长长的吸了口气,任由夜中的冷风钻入胸腔,使她整个人从脚底凉到心头,真正的清醒过来。
君琛这才松了口气:“殿下能一如既往的保持清明便好。”
他太明白戚长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了。
一味的安慰她并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只能告诉她事已至此,她该做的不是陷在往昔的回忆中,而是继续做她该做的事情。
毕竟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最后只剩下一步。
不能不走。
心底的忧伤被抛掷一旁,戚长容又变回了那等仿佛什么时候都不能入她心的长容太子。
在君府歇息一夜后,所有事情都重新走上正轨。
第二日的早朝,因闹市百姓宣扬东宫太子戚长容已经在外遇害,诸多原本处于中立位置的朝臣纷纷倒向蒋伯文一旁,七嘴八舌的上·书请命,想让晋安皇早日立后宫小皇子为新一任太子。
如此,晋安皇便面临了半数朝中大臣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