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私吞军中抚恤金,谋害太子,通敌卖·国。
无论是那一条罪名,都足以让蒋家万劫不复。
但偏偏,查到了这一切的东宫太子一直不动声色,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捏在手里,隐忍了这么就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若不是今日他找上门来,只怕此事依旧不会为他所知。
想到这儿,晋安皇很头疼。
无数的事情全部挤在他的脑袋里,像是要将这处记忆存放之地彻底的撑破。
晋安皇有些好奇:“你若是早些把这些证据呈于朕的面前,朕或许早就治了蒋伯文的罪,你为何一直不呈?”
从君门翻案,让皇室成为天下间的笑话后,他就再也没有包庇蒋伯文的理由。
可是为何,戚长容竟然一点表示也无?
“儿臣记得很清楚,在儿臣即将赴燕国之约时,曾与父皇说了许多的话,那时,父皇不以为意。”
后来,她便学会了隐忍。
只会在隔一段时间,便让父皇在‘无意之中’,发现一些关于蒋伯文的‘趣事’。
一日日的累积,才让父皇心中对于蒋伯文的信任之墙裂了一道缝隙。
只要有了缝隙,接下来的时就更能顺理成章。
戚长容继续道:“刚开始时,儿臣想的是要怎么做才能让父皇相信,可事到如今,儿臣考虑的东西早就不一样了,现在更为重要的是,是该如何让百姓们相信。”
以前,她的对手是固执的晋安皇。
现在,她的对手是大晋·江山的黎民百姓。
听罢,晋安皇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您程勇。抿成一道直线,令观之人心惊胆战。
不知何时,晋安皇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太子想如何?”
听了这话,戚长容掷地有声,叩首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还请父皇斟酌。”
既然朝堂已被蒋伯文渗透,再无之前的纯粹,那么她就要……重新再建立一个朝堂。
摒弃该摒弃的,吸纳该吸纳的。
顿时,晋安皇再不言语。
……
又过去了好几日的光景。
在这段时间内,戚长容做了许多的事。
比如,罗木死谏的结果是——他晕倒在金銮殿内,后被禁卫军送回罗木,并且让晋安皇亲自开口责难,暂时罢免他的官职,令其在屋宅内歇息。
且重新在工部挑选了另一能者,暂时接替罗木的位置。
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赐官,可对于晋安皇的举动,朝中大臣们心里如明镜似的,自有一番考量。
毫无意义,接替之人乃是戚长容亲自提携而上的,除了听命于晋安皇以外,便只听命于东宫。
此举虽然没能彻底断掉蒋伯文的一臂,却也让他伤筋动骨,暂时不好动弹。
众人都以为这事会这么过去。
可谁曾想到,在五月下旬,晋安皇忽而高烧不止,于梦中说胡话,惊动了整个太医院。
一连罢了三日的早朝。
据太医院副院使所言,晋安皇之病情又重又急,极有可能过不去这一关。
天随人愿,不过如此。
最后的结果,是以蒋伯文领着十数位朝臣,跪在晋安皇的寝宫之外等待结果。
晋安皇从浑噩中醒来,得知殿外守着蒋伯文等人,不由一阵静默无言。
元夷接过太医院熬制的汤碗,伺候晋安皇服下,道:“陛下若是不想见,老奴这便出去打发了他们。”
晋安皇苍白着脸,似笑非笑的看了元夷一眼:“你若能打发了他们,他们又何必会留到这时?”
元夷垂下脑袋,憋屈不言。
他是御前太监总管不假,可偏偏跪在寝殿外的也没有一个善茬。
作为奴才,他又怎能明目